她刚说了两句,眼见这个德国男人脸色有肉眼可见的变化,像是看见什么。
闻禧疑惑的回头,就看见在路口,一张冰冷的脸。
高大的男人身形强壮,穿了一身黑色,眼神压抑着某种冷漠的凶狠,他比天生有体型优势的欧洲人还要高大,他的冷淡让人后背不寒而栗。
他视线精准的盯向这边。
这有很明显的指向性。
闻禧也愣住。
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年闳肆。
她发愣时,年闳肆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到闻禧身边停下。
任何人都会对比自己强的人产生天生的畏惧,于是这场小口角自动落下帷幕,年闳肆才停下,闻禧面前的人就很快离开了。
唯独留他们两个站在这里。
“为什么和人吵架”年闳肆等在这里几个小时,只看到闻禧和人发生口角。
但他听不懂德语。
闻禧刚刚是落了下风的,突然出现的年闳肆像极了给她撑腰,就是那种在陌生地方看到熟悉的人的感觉,特别这个人还是你最安全的港湾。
心下升起异样的委屈感。
于是会有点想哭,心上酸酸的。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要把我赶出去,还想扣我押金。”闻禧说:“我是在理论,不是吵架。”
年闳肆没有继续追问闻禧这个。
他看她鼻梁微微皱了下,是平常委屈时会做的动作,他神色暗了暗,然后才问:“所以突然离开家是因为这件事”
闻禧没点头也没摇头。
“百分之八十吧。”她诚实的回答。
“那还有百分之二十呢?”
闻禧这下沉默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转过头来问他。
“除了来找你,你觉得还有其它回答吗?”年闳肆眼睛里有很明显的疲惫,他从回到家发现闻禧不在一直到现在,几乎无法完全入睡,只是身体的睡眠需要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休息。
他的心情越来越平静,但事实上那些情绪都被他压在了最深处。
那种控制不住的心口发疼让他十分难受。
几乎是种达到酷刑的折磨。
他为她祈福了一整夜,那封夹在日记里的情书写他需要她的爱,这些他过去三十几年从没做过的事,因为闻禧他全部都做了。
年闳肆此时的神情让闻禧有些难过得喘不上气。
她看得出来他心情并不好。
“日记本里的东西你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