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闳肆说一句她就要回一句,她思维跳脱,能说会道,还不甘心落人下风,什么都要争个赢。
年闳肆顿了顿,不再和她说这些耍嘴皮子的话。
“今天中午干什么去了?”年闳肆问。
“我说了睡觉啊。”
“你等我哪天老年痴呆了就能信你的话了。”年闳肆倒了杯水,他仰头喝了半杯,接着水杯就拿在手里。
他还能不了解她——
她从不午睡。
她自己说的,睡觉就是浪费生命,她会减少浪费生命的机会。
“说实话。”他冷淡的声音中夹着严肃,是他天生上位者的压迫。
“就是实话。”
闻禧嘴硬,抬头和他对峙。
年闳肆气息沉重,他淡淡盯住她时,有种天然的强烈窒息的憋闷感。
“闻禧,你再这样不服管教,我也不配再管你了。”
年闳肆喝完剩下的半杯水。
身为兄长,他现在对她的不听管教非常棘手。
“我不服管教?”闻禧眉眼挑起来,微怒道:“你少说这样道貌岸然的话。”
她拱着鼻子,仰头往后躺,然后轻嗤一声——
“是谁昨天晚上捂着我的嘴巴让我不许叫!”
罪恶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其实没有发生什么。
真正发生了事情是在上周一,十天以前。
闻禧目光不自觉往下,在盯着他胸膛看。
他的肉很硬,胸肌腹肌都很结实,和他严肃的脸完全反差,平常衣服包裹得很完整,只有现在裹着浴袍,露出半边胸口,让她忍不住想,如果把脸贴在上面一定感觉不错。
可惜没有机会试一试。
年闳肆不喜欢闻禧这样的目光,他认为是一种冒犯,于是把浴袍拢了拢紧,视线庄重的警告闻禧。
闻禧不屑的移开视线。
“我下周要去参加一个训练营。”闻禧说出她今天晚上来的真正目的,“要去半个月。”
“你们学校的活动?”年闳肆转身去拿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水,下一秒,浴袍被他完全裹紧。
“不是啊,我要请假去。”
闻禧因为要请假,才来征求年闳肆的同意,她需要年闳肆和他们导员说一句,不然她请不到这么长时间的假。
她现在是大四下半年,回到学校来上三个月的课,虽然不用再住在学校,但要半个月不去,以她自己的能力还做不到。
所以必须来找他帮忙。
年闳肆追问:“什么训练营?”
闻禧有点心虚,她硬着头皮说:“我们专业相关的。”
一看她这样子就没说实话。
年闳肆拒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