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低头。
时霖终于体会到alpha视角的ao关系究竟有多爽,永远占据主导地位,永远可以掌控每一段关系的自主权,随时可以抽身离开,不负任何责任。
时霖逐渐笑出声来,胸腔震颤,肩膀微微耸动。
他仰头,笑着笑着,眼角不可自抑的挤出几点泪水。
时霖想起那些年追逐在alpha身后的自己,是否在顾乘风的视角,也是这样看待他的付出和虔诚。
他会因为oga的高高捧起而愉悦吗?会因为掌控一段关系而觉得有趣吗?
时霖不得而知。
但他明白自己这一刻的想法,高高在上的alpha对他低下头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
因此,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被欺辱了这么多年,那些曾经真实发生的伤害总不能随着他那颗腺体的毁坏就这么算了吧。
凭什么?
就因为他没有身份背景,还是个软弱的oga吗?
时间还真是个让人逐渐淡忘的好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失忆将顾乘风的本来面貌呈现给他看,这些不平等的时光真的会渐渐埋藏在记忆深处,是基因在作祟。
时霖闭上眼。
那么痛那么血淋淋的教训都会难以想起,究竟是这具身体想要他活下去,还是在勒令他一再退让,给这些alpha所做的压迫收尾?
果然是被奴役的时间久了,骨子里都会生出臣服的鲜血。
其实呢,被戏耍,被算计,被囚禁,被凌辱,被逼上绝路,一桩桩一件件。
他都应该报复的。
报复……
时霖睁开眼,他愣了会儿,骤然推开顾乘风,眸光直直落在止咬器上片刻,忽然挥手将它随意摘掉了。
清脆一声响,金属质地的东西和白瓷地面来了次不紧不慢的碰撞。
oga挑起alpha的下巴,面色逐渐潮红,但顺从和温和却不达眼底,他带着蛊惑和欺骗说: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
“是。”顾乘风沙哑着声音道。
时霖不缓不慢地说:
“其实我不是护工,我们是未婚夫夫的关系。“时霖抬头看了眼顾乘风,又说:
“只是你因为意外失忆,唯独忘记了我,我既担心又生气,所以没有告诉你实情。“
顾乘风眉头微微蹙起,他曾经不相信失忆这个说法,但在这个oga说起他们是未婚夫夫的时候,他心里忽然觉得有种异样的高兴和欢喜。
时霖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收回手,眉宇间微微表现出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