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自诩见过不少人的老家伙,都不能确定这个oga究竟是毫无心机还是城府极深。
毕竟当年的事基本上无人不晓,时霖是怎样用下作的手段上位的,他也略有耳闻。
“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
顾乘风似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声音略沉:
“也不要背着我往老宅传消息。”
管家登时绷紧了身子,躬身低头。
顾乘风大步上楼,换了一身家居服,径直进了书房。
晚饭推迟了半个小时,时霖才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
他耷拉着眉眼,看上去情绪不高,连四条腿跑得飞起黏上去的胖猫也不摸,脸色微白。
顾乘风站在大厅里,任由他一头撞进了自己怀里,顺势抱着,滚烫的胸膛给通体冰凉的小oga传去源源不断的热意。
“被欺负了?”
alpha吻着时霖的额头,大厅中的仆人不约而同垂下眼,悄无声息离开了。
“没有,就是看见时宏伟,很讨厌。”
时霖提起这个名字有些生理性厌恶,喉间隐隐翻滚。
他喘了口气,双眸起了湿意,颇为依赖地环住眼前人的脖颈,像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顾乘风有些意外他会主动交代去见了什么人。
时霖的作风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叫人不能分辨他究竟是真的白纸,还是故意这么说,好让他卸下疑心。
他的话太巧妙了,妙得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
顾乘风释放出安抚信息素,一下一下抚摸oga的后背,眼神幽暗:
“不喜欢,那以后就不见。”
“嗯。”
时霖鼻音囔囔的,应该是哭了,他在alpha肩头趴了好一会儿,才扬起细瘦得仿佛一下子就能掐断的脖子,轻轻呢喃:
“顾乘风,我只有你了。”
要是能这么安安稳稳走下去,不爱也可以相伴一生。
时霖半生多舛,走得艰难,他追求过很多东西,后来都如掌心的沙,渐渐流逝。
大概是这样的经历将他尖锐倔强的性子一点一点打磨平整,变得随遇而安,变得怎样都行。
现在他不要那么多了,亲情他不要了,爱也不要了,只求一份安稳。
顾乘风紧紧盯着他,抱着oga的大掌把他弄得生疼,不知过了多久,时霖忽然被alpha打横抱起来。
“霖霖……”
顾乘风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手心揉着oga逐渐发热的腺体,待到时霖整个人烫起来,他换了指腹在上面打圈儿,弄得时霖唇边忍不住溢出呻吟时,一下子把人箍得极紧,半点不能动弹。
他说:
“你乖乖的,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既是承诺,也是警告。
深夜的别墅寂静空荡,唯有上层一间卧室里发出音调别样又断断续续忽大忽小的声响。
床头的夜灯开了最暗的一档,光圈不大,刚好晕染开在墙上映照出两个交迭的身影。
均是热气腾腾。
时霖哭得厉害。
两人好些日子不亲近,没成想alpha全都攒着,让他想跑都跑不掉。
“我……我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