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可以,不能当真
时霖醒来是在医院。
身旁站着顾乘风的助理。
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左右看看,唇色泛白,还有些虚弱:“我怎么在这儿?“
助理虽谈不上讨厌他,却也对这个名声不好的私生子算不得尊重,淡淡道:”您晕倒了,顾先生将您送来医院,吩咐我照顾好您。“
时霖不在乎他的语气,只是这么一说,他想起来晕倒前发生的事。
他被那个叫江若延的人用信息素压制,加上酒劲上来,毫无还手之力的晕了。
时霖攥紧了拳头,回过神来回想了一遍助理说的话,心里不自觉地冒出点喜滋滋的意味,顾乘风送他来的,这么说他肯定是看他不见着急了,这是不是算有些喜欢他呢?
他抿抿唇,有些小开心又生怕被人笑话,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了看,等了好久都没人来,他双手捏着被角问:
”他人呢,怎么没过来?“
助理沉默片刻:”顾先生找到您时,您全身都是alph息素的味道,他去查宴会厅的监控了。“
时霖一怔,恍惚间明白些什么,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
果不其然。
时霖迅速摸到床头的手机打开,这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见当时有多少人看见,连他那个八百年不联系的爹都发来信息问候。
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敲浇下,尽管从前不是被误会过,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心凉。
是啊。
他怎么会觉得顾乘风是为他出气,担心他呢?
他急急忙忙去查监控,无非是莫晚回来了,时机刚刚好,要是坐实了消息,这么多人看着,逼也能逼得时家把婚约取消了,又不会落人把柄。
时霖攥紧了拳头,手心被掐得破了皮,他一无所觉,静静坐了会儿,又在床上躺下了,拉着洁白的被子蒙住了头。
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从被子里传出来,助理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他刚一走,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概是早有准备,顾乘风来晚了一步,什么都没查到,他刚刚站起身,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先生,时先生不见了。”
时霖不是没玩过失踪,顾乘风下意识觉得是他自己又要闹。
每次时霖闹出了点乱子,他都喜欢玩失踪来把自己摆在受害人的角度,让顾乘风无从斥责。
他这次真觉得不能纵着时霖,说话不自觉带上了怒气:“别管他。”
助理静默片刻,回道:“是。”
顾乘风一整天都没休息过,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因着白天时霖的事,他跟莫晚赔了不是,晚饭都没吃又要赶去公司加班。
他这次铁了心要冷落时霖几天,连找都不让助理去找。
但时霖这次好像真存得住气,一连好几天都没回公寓,顾乘风甚至回想自己是否太过分了,直到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才发现了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