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撇着嘴说:“他很激动,不愿与我说。似乎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生前没能实现,受到打击自缢而亡。为何做不了的事,非要死钻牛角尖,不能换个方向吗。要是类似考取功名、立业的,这怎么帮?这次我不行,换你超度……不对,已是邪祟之物,超度不了了。”
“你确定没辙是吗。”陈阳捏住符纸,火烧了白绫,白绫发出极长的哀叫声后散成灰烬,随之树上的尸体也现出来。
“刚说完就动手,甚至不给我思考的余地。但确实没辙。”
两人花了一夜的时间,把尸体送到县衙,禀报一切,再回到客栈,此时已经太阳高照。
等了一夜的白芷心在客堂看到两人回来,原本想开口问怎么现在才回来,看到程溪忧心忡忡的,于是先问程溪:“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了,我没什么呀。可能是一夜没睡,太困了脸色不好,我先回房睡会。”
陈阳道:“还请芷心姑娘帮忙扶上楼,差点没在路上倒头睡。”
“好。”白芷心扶着程溪直到床上,脱掉鞋摆好位置,“等下我再开间,不打扰你休息。”
程溪看向白芷心,牵起白芷心的手说:“站在我的立场,我没有完成我的任务,我算不算失败了?”
白芷心想了会,不决定细问事件过程,而是回答程溪的表面话:“可是你去做了这件事,不是吗,输赢胜败,兵家常事,何必纠结。虽是棘手之事,却不必费大把时间。已是邪祟,除灭即可。人各有命,无□□回,也是一种结局。”
“许是劳累,心中仍有难受处。我先睡会罢,睡醒来就好。”
“那我先陪着你。”
陪了一个多时辰,程溪仍翻转不定,白芷心想着半天过去,程溪一口没吃,说:“会不会饿着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端。”
程溪起床穿上鞋:“我们一起下去吃。”
吃过饭,程溪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客房,而是继续坐着,对陈阳说:“若是不顾及我,你会不会处理得更快?”
“就多了封进布的动作,其实不好对付。你是否接触的人少,不知有极端之性情。再者,我是否又可以问,你在可怜它?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换我问你,你会觉得我在侮辱你的身份,反之一样。那么你现在懂我是在可惜什么。”
“那你们一职,岂不与我们为敌。钻牛角尖的怎的成你了,方便问程姑娘你的芳龄?在下十有余五。”
“十——四。”
“碧玉年华十有六,正正好。”
“你们道士还有看透他人心思的法术吗。”
到了晚上,程溪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正好白芷心进屋,程溪又坐起来问:“何事要问吗?”
“夜已深,我还不来睡觉吗。我实在不放心你,还是陪你得好。刚才就听到你的叹气声,不舒服吗?”
“没什么。”程溪又躺下,挤到墙给白芷心腾出位置。
“睡前好好放松一下,才可睡得安稳。我给你按按。”
“不必啦。”
“相信我。”
白芷心把程溪的双手伸出一条,□□,再坐到程溪的腰下俯下身,先在程溪的头两侧按揉几下,在拉动胳膊上下摆动:“感觉你很紧绷,我坐你上面施加点重量,有没有很舒服?”
“奇了怪,又痛又舒服,不过是舒服多于痛,不是重的那种痛。”
“就是不放松的状态,你舒服就好,要不要再久点,你好了我再停下。”
“嗯。”
此时的的另一处地方,一个巡夜的打更人,在路前看到了个人影,经过身影,好奇偷看一眼,看到的是空洞的双眼、削掉的鼻子和留着大洞的嘴处,清晰地看到嘴里面的舌头有被拔掉。
所为的人影发觉打更人转身面向自己,本是伫立不动,突然就要冲向打更人。
“啊啊!鬼、有鬼!”打更人吓得扔下手中的铜锣和梆子,顾不得回头,撒腿就跑。而这两者东西砸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吓到了鬼,呜呜大叫地捂住耳朵,然后消失在地。
后街赌鬼
三人启程到新的地方,眼见前方的市井街道热闹非凡,两边的小摊卖物眼花缭乱。程溪的目光落到一个卖头饰的车摊,走来挑选各型各色的簪子。
小贩招呼道:“姑娘慢慢看,我这光是簪子,不比大店的款式难看。尤其是左边一堆的,上等好物。”
程溪问白芷心:“挑一支吧,多好看。”
白芷心从各种鲜艳亮丽的簪子中,选了个朱红色簪子,簪子上面还有两颗小圆珠:“就这个好了。”
程溪看簪子款式普通,颜色偏暗淡,也没有好看的花纹与装饰:“这有大把好看的,给你买一把也不成问题,不要只挑便宜的。”
白芷心:“与价钱无关,就是看上这枚簪子,而且对这簪子,还有莫名的熟悉感。”
“很可能你之前有相似的,那就买这个,说不定对你的记忆有帮助。”
付了钱,三人刚走几步,前面有个疯疯癫癫的男人,面容失恐地奔跑在街,并大喊不断。行人们见状害怕地避开两边,私下相互说:
“又是这人。”
“天天说有鬼有鬼的,怎么没从别的地方听闻。”
”真让他碰上了,早死了,怎能在这大呼大叫。”
几人听到有鬼的谈话,陈阳一把抓住疯人,问道:“何时何地遇到了鬼?”
男人终于碰到相信自己的人,狰狞的惊恐表情,只是多了大笑的嘴,紧拽陈阳的衣袖手心不放:“我说的是真的,就在两日前的街上,我打更路过某处,就看到,就看到了一个,挖了眼睛,割了鼻子和嘴巴,嘴里面的,只有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