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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要个便宜房间就好。”

程溪注意身后路过的人看到自己要住下，低头窃窃私语，老板挂不住笑容可掬的表情，摇头说：“哎，一个个怕什么。我吃喝都在这店，不照样好好的。”

程溪坐在旁边的椅子，招呼老板同坐：“能否把相关案件通通说明？如果实在诡异，我会试着查清是何方妖孽。”

老板神色大惊：“莫非，姑娘是收妖道士？”

程溪不想做过多解释：“对。”

“那就请道长一定要救救这个镇子还有我的生意。就在大前天，第一个命案是卖猪肉的贩子，第二个是卖酒的，第三个是卖菜茄子的。向打更人打听说，有次发现就在二更，可能下手时间就在那个点。”

“死的都是街头小贩，都是淹死在同一河？”

“倒不是，是在各个河水发现。前两次以为是巧合，看样子这次都怕了，桥都不过。”

“那他们相互认识吗？还有年龄男女之类的有何处相似？”

“听说面都没见过。还有的相同点就是三人都是三十岁以上有妻儿的男性，所以衙门怀疑是同一凶手所为。”

“初来乍到，我也没有熟人拜托我看尸体，这样就能看出是人为还是鬼作祟。”

“真是妖怪啥的，我可以准备后事了。姑娘……不是，善良勇敢、无所畏惧的大道长，我不收你钱，麻烦道长连夜查找妖怪的踪迹，今晚绝对再次发生。如果是人为，想必道长更好对付不是。”

由于不确定时间，天一黑，程溪就开始沿着河岸到处走。

逛了许久，这时迎面而来一个小女孩，程溪感到差异，拦住女孩说：“小妹妹，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反而一个人出来？”

女孩从见面起从未抬头：“找人。”

“找谁？”

“找爹。”

“你娘呢，怎么不和你娘一起找？你一个人多危险，要不要我陪你找？”

“姐姐你人真好，你是第一个跟我搭话、要求帮助我的。”

程溪听女孩的声音沙哑低沉，有点类人的生物发出的声音，心一颤慢慢往后。女孩好奇问：“姐姐你怎么往后退了，是不想帮助我，还是看到了。”

女孩把头抬起，撩开掩面的头发，赫然一张臃肿、腐烂、一个个坨块的鼓包的脸，吓得程溪更多的是反胃：“这么小的孩子，生前究竟发生什么，太过分了。”

女孩：“你为什么能看到我，你跟我是同类？不对，你跟爹的气息很像，那你也喜欢玩水吧。”

程溪忽然想到父亲的话：“因为是鬼，所以对人的记忆是模糊、分不清的状态。它们只会记住关于怨恨的事。如果长期逗留人间，很可能因为记忆错乱，把恨事扩大化，连累到无辜人。”

程溪从袖口掏出木偶，抓住并对着鬼，木偶的头和四肢变出五根长长的白线，捆住鬼的脖子、手腕和脚腕处。接着单手的每根手指控制四肢，鬼的动作举止被丝线限制。程溪转动木偶，把鬼的两手捆在一起。

鬼发出刺耳惊悚的叫声，引来周围百姓的注意。不过都因为声音，怕得把灯全部熄灭，早早入睡，浮想联翩：

“外面什么声音？”

“我就说绝对是妖魔鬼怪干的。”

“啊啊啊！为什么这里还闹鬼！这次要轮到我吗，我啥事没干呀。”

本来还有其他声音，此刻只有鬼的叫声。

叫声越来越尖，程溪也感到越来越闷，而且丝线马上要被挣开：“爹提过鬼是阴至之物，只有夜间才会出现，白天只会被迫消散，不过功力会大不如前。显然我收服不了，马上要天亮了，等她消失我再调查背后的真相。”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鬼在一身丝线的缠绕中消失。这时的程溪一头是汗：“第一个鬼就那么难对付，次次差点挣脱线。”而附近的百姓直到大正午才开始陆续出来。

程溪一路问，来到衙门前，发现门口来了很多百姓堵着路水泄不通，于是从围墙翻进来，就看到两排衙役指着棍对自己，还有个提刀的捕快，缓缓举双手说：“小女有事找县令大人……我是除妖道士我是除妖道士，外面的百姓都是为了昨夜的鬼叫纷纷禀报此事吧。”

“是道长？”县令一听是道士快步走来，满面愁容地说，“道长一定要帮帮我们。想必道长已经知道三起溺水案件，原本以为是人为凶手，直到今天一大早，就有许多百姓击鼓声明，说夜里有鬼的惨叫声不断。”

“那只鬼惨叫是因为我正在制服，可这鬼用不了一般法术，关键时刻给溜了。”

周围人听到鬼跑了惊恐私语……

县令担忧问：“那该如何是好？”

“我要了解关于鬼生前事件。曾经可有女童溺死事件？”

“实不相瞒，本官刚上任不久，第一个处理的案子就是三起溺水案。稍等，我派人把案录取来。”

不久有人递上册子献给县令：“有一件来自上月，在宋家村的河里发现一具八岁女童的尸体。”

县令看完后道：“连验尸过程都没有。日发当天在三更半夜，父母就没感到怪异？不要求调查事件过程吗？”

程溪想：“假如是孩子父亲所为，不应该父亲先遭毒手？”

县令把镇子地形图摊开给程溪：“道长且看，此鬼先从桂花伍开始下手，再是白水什，最后是镇中央。以直线从左往右下找，按照鬼的规矩，第四次可能要发生在白子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孩子的父母大抵不在宋家村，可以请大人派人查找孩子父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