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男人不耐烦地推开手,一看是个水灵姑娘,饶有趣味地笑道,“这是你们女人新想出的勾搭方式?本少爷……哎哎哎!”
程溪抬脚把男人踹到墙角,男人痛得捂住肚子,指着程溪勉强说完一句:“还不、收拾……这种货色也配看上我。”
旁边的几人正有冲上去的行为,就被陈阳拔出亮闪的白剑吓退。陈阳冷淡一说“滚”字,几人扶着倒地的男人狼狈离开。
走到身边,陈阳拽住受伤公子的衣襟,再拖到被打到蜷缩一团的男人,强行按住男人下跪,剑立在男人面前说:“快道歉,要诚恳认错。”
“我、我……”对着刀子,男人低声下气,“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是我小心眼,不服你比我聪明能干。”
“别让我再看到。”陈阳一松手,男人奔在几人当中逃离。
程溪不理解,说:“干嘛放了他们,一帮人模狗样的东西,你也能忍得他们。”
陈阳不紧不慢地收剑回鞘:“我们可不是打手,解决问题就好。”
“好——知道了。”
陈阳蹲在浑身颤抖抱头的男人,说:“我们送你回家吧。”
男人微微抬起眼眸低声道:“谢谢你们,不过你们肯替我出头,想必是外地人吧,谁会不认识知州的公子沈冰呢。如果是的话,你们快离开,据说他对付人可不拖泥带水的。”
“好知道了,你先起来。”陈阳扶起男人,“我先送你回去,后面就不需要你担心,我们自有办法。”
“如果二位不嫌弃,可愿来我寒舍,就当是报答。”
“多谢小兄弟好意,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就不多打扰了。”
“真有要事,我也不拖着两位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有缘再见。”
男人前脚刚走,白芷心后脚赶来:“真有告示张贴,这次是知州下的,赏金多得很。”
在前面根据穿着态度,判断是哪家的富少爷。见富少爷身缠邪气,想来是早早入邪,定出诡异事件,应该会张贴告示请求路过的奇能异士来解决。
三人还没开始分头行动,就看到富少爷挡住一个人去路,强行带走。察觉其中的不安,程溪让白芷心先找,自己再去好好教训。
白芷心急于找到告示给大家省时,但不放心程溪的脾气,便让陈阳好生看住:“麻烦陈道长了,我留下没太大意义。”
陈阳道:“好,那我们找到后在原地集合。”
三人来到告示栏前,程溪直接撕下。站在两边看守的下人见是个小丫头,质疑道:“小姑娘不是我们说话难听,你也看到上面的赏金多少,说明这件事棘手得很。要是做不到……”
“做不到我撕下来干嘛,我知道不及时完成的后果,快带我们过去。”
来到沈家住宅,知州接待三人到堂屋。早在堂屋等候的沈冰看到他们,急嚷嚷跳起:“爹!就是他们、他们揍得我!”
程溪气不打一处:“恶人先告状,看你欠收拾……”
“好了好了。”白芷心伸手拦在程溪面前,对知州解释,“他的确带一群人欺负一个人,我们只是加以阻止,小小教训罢了。我们也不想在此事纠结,等我们解决完立马走,不会也不想影响你们。”
知州朝沈冰瞪一眼:“坐下!净给我闯祸的东西,这是给你请来的道长,莫要无礼。”
沈冰不屑坐下,瞥一眼道:“有我大了没,爹你真能信任他们?再说了,我不好好的吗,说不定……”
知州对身边下人吩咐:“把少爷带下去。”
“走就走。”沈冰挥袖离去。
“让几位看笑话了,请坐请坐。”知州招呼三人坐下,然后说,“刚才那是我的儿子,沈冰。本期望他有颗明理心,是我管教无法,变得这般蛮横不讲理。原先是这样想的。”
程溪问:“原先?难道后面发生什么才让令郎这般?”
“五岁时,只是好玩些,不至于惹事。自从他娘为了救悬扒在井口的孩子,自己失足掉进井里摔死后没几日,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老说娘还没死,晚上还看到娘给自己盖被子哄睡觉。我以为是思娘心切,出了幻觉,也不在意。直到后面发生的一起杀人事件,由于死法蹊跷,迟迟断不了案。再是后面的几起案件,都是与我家逆子有冲突的死者。现在都在传是我们家仗势欺人,草芥如命,朝廷都派下来调查我们。虽没有证据,但碍于流言压力,不得不停职我个知州一官。时间久了,想起沈冰的胡言乱语,心里不由得发毛,我担心真是她。”
“刚才大人说死状蹊跷,是怎的死法?”
知州噤若寒蝉,吞吐半天才说:“死者多处伤口留有人的齿印,就像是被谁生啃般,茹毛饮血。”
“那么大人又在担心谁在害人?”
知州喝了口茶,低声叹气道:“或者真是我未能尽到丈夫的职责,每日忙于朝事,没能给予过多关照,让她不甘心,仍要留在人间惩罚我。在世的时候,她最疼爱沈冰那孩子,想来留下的一部分也是舍不得孩子,毕竟她生产那日,我人也是不在。”
陈阳插话一问:“大人你说死者都是跟沈冰有冲突,是不是当日吵架,翌日清晨发现惨死?”
知州点头:“对。”
沈冰一回房就关紧门,坐在桌上,双手把着腰挂的玉佩,委屈含泪道:“娘,有人欺负我,让我在光天化日下丢脸,我还从未受到这般凌辱。”
日落之际,眼看陈阳要从大门出去,程溪叫住道:“陈阳,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