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出门,推开对面的门,没等屋里人说话,就被五根丝线一个接一个捆住。
“竟真可以。”程溪再是扯回点线,跳到屋外的空地,四人跟着拉出来。
程溪看到的,是满身刀剑的大红伤痕:“你们可是误打误撞来到鬼地,不知不觉被鬼害死?”
“小姑娘你这是何意?”男人试着挣扎出。
老妇委屈道:“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的话,你大可说出来便是。我都多大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该死。”程溪用出蓝丝,随便进到一个大姐身体里,看到眼前有几个穿盔甲的士兵,挥下滴落着鲜血长刀,撤回蓝丝说,“你们已经死了,早已是鬼。难道你们都记不清了?”
男人说:“什么记不清了,听不懂。”
“你们应是死在敌国兵器下。伊宁国我从未听过的,很可能你们早在百年,甚至前年前遭遇灭国,因为时代久远而忘记。”
老翁听了大发脾气:“这怎么可能,我们在这生活得好好的,你说是鬼就是鬼了。”
“我可送几位超度轮回,若几位不配合,别怪我薄情寡义。”
程溪快刀斩乱麻,往后一转,四个人被丝线分割成堆,化灰飞而烟灭。
这是程溪第一次杀鬼,心里不由感想:“天数已定,想心慈手软也不行,不能任由你们危害无辜百姓。不过竟然能如此顺利,是因为数量众多,分不来人气吗。该不会要我全杀光才能出来吧。先转转哪里可有出口吧。”
突然身后飞来一只鬼,被程溪注意到,连忙跳开躲掉攻击。仔细一看,是一个肉眼可见的浓重邪气缠身,穿着隆重长袍,头戴凤冠的女人。胸口穿洞,尽管脸上的彩妆再浓厚,也掩掉不住一脸皱巴的尸皮。
鬼的眼睛已是浑浊黑黄,程溪好似感觉到对方正死死盯看自己,又对自己说:“我们从未出城害人,是你们自己闯来,又要赶尽杀绝。我们只是个边疆小国,为何要遭受次次赶杀?”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们的不幸,就要推脱与其他无辜人吗。你们的行为,与侵略国有何区别,你们是变相的屠城。”
“看来道长是知道我们的处境,我们这么可怜,为何不肯放过我们。再说谁能想到千年后会出现聚落,是我们先来这的,才不是刻意在此地。”
“人鬼殊途,纵使四下无人,你们留于人间,定是不合,早晚天下大乱。”
“亏本宫对你们木魂师多些幻想,现在看,跟那些道士比,也好不了哪去,浪费口舌。”
鬼往程溪飞去,程溪抢先捆完鬼,仍在空中:“见你存有记忆的样子,那就让我看看。”
不料鬼竟不受任何影响,反而一用力,身上的丝线都被邪气崩断。
“哎?”程溪是第一次遇到眨眼功夫就能断掉自己的丝线,木偶处的丝线垂在程溪手里显得很是无力无助。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不是说了本宫存有千年之久,凭你短短十几年的修为,哪里的底气觉得你能打败本宫?”
“啊——”程溪脑海里抓狂疯想,“怎么办怎么办,爹是在我临走前嘱咐我遇到打不过的赶紧跑。可对面是能瞬杀我的,我怎么跑啊。还跑呢,我还有抬脚的机会吗。”
“本宫可不屑碾死你这只小蚂蚁,本宫还是喜欢观赏两个实力相当的,争个头破血流。哈哈哈哈哈。”
鬼仰天长笑,飘在空中,身后出现一个邪气堆制的椅子。
鬼一坐,程溪就看到前面飘来烟,烟里走出的竟是陈阳。程溪心有不安,感觉鬼说的话,应该指的是陈阳要对自己兵戎相见:“你,不会吧?你可是修道之人,别这么轻易被鬼控制啊,它是不是洗脑说你的宝贝是我弄坏的?”
陈阳慢慢靠近,然后出剑刺向程溪。程溪一时拿不定主意,只会先行躲闪,试着唤醒陈阳:“陈阳,陈阳!”
“没用的。”鬼枕在扶手,“他已经被自己的心魔侵蚀,占领了意识,现在的他才不认得你。你若想活命,只有杀了他。”
眼看剑要刺近脸颊,程溪侧身躲过之际,陈阳轻轻在耳畔低语。
“这是?”程溪知道陈阳还是原来的陈阳,于是各种配合,就等陈阳把计划全部说完。
在座上的鬼看到无聊,靠在椅背。
见到机会,陈阳跳起来,整个身体穿过鬼,紧接着又是程溪的丝线全身捆住鬼,向后一拉,鬼被拉成一段段的身块。
“为什么、为什么!”鬼大声唉叫,成了烟飘散无影。
程溪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
程溪看到四面八方飘来的邪气融合一起,又看到了那只女鬼。连陈阳看了大惊:“这不可能,明明已经魂飞魄散,难道刚才见的,不是它的本身?”
程溪说:“我先前收拾了四只鬼,它们没有攻击力,也没有记忆。鬼的存在是要靠悔怨之情事形成,莫非是靠吸取其他鬼的记忆情感,成为自己的养分?“
“呦,看来还没有傻得彻底。”鬼又突现在陈阳身后,血红的长指碰敲着陈阳的脖子,“你老实告诉我原因你没有被魔化的原因,我可以考虑保你全尸。本想两个都把你们迷惑,成为我的新养分。谁知某个小丫头不知福分,挤破脑袋要离开。”
“你别动他。”程溪焦急道,“我们各退一步,你放走我的朋友们离开,我留下来。”
鬼感到疑惑:“朋友们?你们还有几个?”
白芷心在鬼的身后现身走来:“会有你感知不到的,你说呢。”
白芷心一说话,鬼想转头看也动不了,只能等人走在面前,看到本人后说:“你来我这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