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叹了口气,换位思考,如果盛鸣尘无故不接电话还放鸽子,他也不会轻易原谅对方。
但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塞牙缝。
傅时秋堵车了。
前方的跨江大桥发生了一起追尾车祸,使得整座大桥被堵得水泄不通。傅时秋焦躁地低头看了看时间,距离电影开场只有半小时了。
而如果他这次再迟到,傅时秋觉得盛鸣尘恐怕会当场暗杀了自己。
他编辑了条信息将堵车的情况交代清楚,生怕盛鸣尘误会自己在找借口,甚至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窗外密集车辆的照片。
盛鸣尘依然没回。
车流行进龟速,等傅时秋到达影院门口,电影早已开场二十分钟。
盛鸣尘没有进去,他穿着挺括的深灰色西服,面无表情地坐在影院门口的沙发上,宛如一尊冷面罗剎。
傅时秋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走过去。
只是没等他走到,盛鸣尘眼尾一瞥,忽然站起来大步朝着三号影厅走去。
傅时秋只好快步追上去。
下一秒,他猛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傅时秋揉着鼻子抬起头,盛鸣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绷着脸看他。
四目相对,傅时秋快速思考白月光面对生气的伴侣会怎么做?
然后,他眼珠子转了一圈,抬手勾住盛鸣尘的领带,踮脚亲了上去。
“老公,我错了。”
二十五只猫
柔软微凉的唇瓣轻柔地印在唇上,一阵风似的,只贴一下便一触即分。
不似接吻,更像是的唇碰唇。
可即使是如此简单的触碰,也还是让盛鸣尘满目惊愕。
傅时秋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亲他?!
盛鸣尘僵硬地维持着略微俯身的姿势,想碰一下被傅时秋亲到的地方,却在即将碰到时烫手一般飞快缩回了手。
“你!你干什么?”他瞪着傅时秋,一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哪知傅时秋睁着水盈盈的鹿眼,模样无辜又纯稚,巴巴地望着他,小声说:“亲你。”
一瞬间,盛鸣尘的满腔怒火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年人被心上人偷亲后的悸动——尽管他已经二十七岁。
他慌忙错开视线,耳根一点点的,慢慢染上绯色。
盛鸣尘想,傅时秋真是可恶,知道他生气,就拿这样甜滋滋的吻堵他,又眨巴着大眼说老公我错了。
若是他表现出很受用的样子,那傅时秋以后岂不是要日日吻他?
盛鸣尘不允许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