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傅时秋就没再管地上人的死活,他重新拿起课本,开始预习功课。
睡觉前,傅时秋用耳温枪测量了少年的体温,果不其然地发烧了。
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心想今晚把这个人捡回家真是摊上大麻烦了。
傅时秋看了看柜子底下的药箱,最后还是走过去,不太情愿地抠下一片退烧药,强行掰开少年的嘴巴喂了进去。
至于其他的,那就没有了。
夜色静谧,傅时秋关灯上床,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少年,闭上眼睛睡觉。
半夜,躺在地上的少年倏然睁开眼睛。
发烧的缘故,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碧蓝的眼眸却亮得出奇。
少年意识仍然混沌,后颈的腺体正在持续胀痛发热,失控的信息素在屋子里横冲直撞。
如果傅时秋是oga,早已因为浓烈的信息素而被迫进入发晴期。
可他是个beta。
少年四处嗅了嗅,最终,眼神锁定在不远处的铁艺床上。
他掀开毛毯,循着本能,朝床上的人走去。
傅时秋就这样被弄了整整一夜。
梦境的结尾,少年垂着脑袋,局促不安地站在床边。
他不敢看傅时秋,两只手紧张地攥在身侧,喉结滚了又滚,最后红着脸小声道:“我、我会负责的。”
少年话音落下,闹钟刚好响起,傅时秋睁开眼睛,久久无法回神。
很奇怪,梦里的触感和经历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可傅时秋毫无印象。
他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
星洲的日子很枯燥,他的生活几乎三点一线,如果这件事真的存在,那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傅时秋怔怔地看着头顶的节能灯,直到闹钟第二次响起,他才掀开被子起床。
因着这个梦,傅时秋赶地铁的时间紧了些。
他飞快洗漱完,叼起一片面包,拿上包就准备出门。
然而,他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傅时秋:“……”
与上次不同,这次盛鸣尘穿了件白衬衫,也没有打领带,只有浅金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茍,看起来随性又清爽。
但傅时秋没空也不想欣赏,他只想上班。
他麻木地把面包取下来,又麻木地说:“有何贵干?”
盛鸣尘绷着脸,语气冷硬:“去领证。”
第八只猫(已修)
傅时秋的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盯着盛鸣尘的穿着愣了两秒,迟钝地意识到——这打扮不就是领结婚证的标配?
但谁特么八点不到就去领证?
所以,傅时秋奇怪道:“你很急?”
然而,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盛鸣尘,他忽然沉下脸,拧眉道:“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