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纨之也不好听小芙蕖继续详说,更何况她的事情顺利,接下来的舞也能自己完成。
她也正好功成身退。
罗纨之飞快把衣服换了回来。
用来易容的匣子不好带着走,就暂时留在小芙蕖这里,日后再来拿。
两人出了门,罗纨之还在为小芙蕖的顺利欣慰,谢昀在一旁悠悠道:“陆家虽比不上八大家,但是陆皇后要求颇高,她怕是要失望。”
“为何?她只是喜欢陆二郎,又不奢求做他的妻。”罗纨之忍不住为小芙蕖说话。
“你的意思是,她愿意做妾?”
罗纨之问:“也不行吗?”
谢昀没有回答行与不行,毕竟这是陆二郎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他只是在旁人的身上又看清了些事,即便罗纨之当初误把他认成九郎,也始终把持着不为妾的底线,宁可做那没有名分的。
是她不争不抢,淡泊名利吗?
这女郎分明是那个最重利的,她不过是不愿意被任何人困住。
几名成海王府的护卫匆匆跑过。
谢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齐侧妃还没找到?”
怎么问她?
谢三郎应该不至于发现她们的秘密。
但罗纨之还是心虚,还假装奇怪问道:“啊?齐侧妃不见了么?”
“你今日来千金楼不是来看热闹的吧?”谢昀早已有所察觉,这么多件事哪能都这么凑巧发生在一块。
一夜之中,她也忙得过来?
罗纨之眨了眨眼,没说话。
皇甫倓久久等不回齐娴,已经觉察不对,等出来后才得知齐娴不见踪迹,发了好大一顿火。
雪娘苦不堪言,谁想到那娘子好好的荣华富贵居然不要,跑什么跑?
但是事情发生在她的地盘,不给皇甫倓一个交代,那也是不行。
把今日伺候的婢女都叫出来,抓出那个给齐娴带路的婢女交给成海王处置。
婢女只是把人送到地方就离开去做别的事情,哪知道这人进去了还能不见?!
“奴婢真的不知情,王爷恕罪啊!饶了奴婢把!”她匡匡在地上磕头,但是没有一人会同情她。
侍卫拔出刀,“少说废话,殿下要你交代的一五一十交代,胆敢隐瞒,莫不是想用刑?”
婢女吓得歪倒在地,涕泪横流,摇头不止,“不不,我没有!奴婢真不知道啊!”
雪娘觉得这事不应该怪到她千金楼头上,若任成海王这样闹,搞不好别的客人还以为她的千金楼是什么杀人越货的黑店。
她站出来解释:“王爷明鉴,这个小丫头素来胆小老实,更何况侧妃身边不是还有侍卫陪着,也可以证明我们千金楼的婢女没有加害侧妃,侧妃是自己进入净房……”
皇甫倓本来是闭着眼忍着气,闻言眼睛睁开,里面血红一片,他伸脚踹开旁边的花几,连带上面的花盆一块飞出七、八步外,匡当碎裂一地。
他大步跨到雪娘身前,怒形于色,犹如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低声咆哮:“你的意思是我的侧妃自己走的?”
雪娘骇然,倒退几步。
“妾、妾不过是说齐侧妃是自己走近净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