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小脸透着虚弱,柔弱的对着德妃说:“姐姐费心,妹妹已经好多了。”
钰容华嗤笑,打断德妃的话,“德妃姐姐不知,皇上昨日可是一直陪着萦宝林,就算是今日萦宝林还难受,有皇上的疼爱,也会说无事的。”
德妃脸上显露不虞,淑妃更是面色冰冷,美眸死死盯住阮筠。
阮筠没接话,只是安静坐在原处。
“唉,”钰容华轻声叹气道:“到底是嫔妾没有管教好,这才让萦宝林如此不懂规矩。”
纪选侍听见这话,柳眉蹙起,唇瓣欲张时,温御女先一步开口说:“萦姐姐在钰容华宫中时,钰容华确实是好好教导萦姐姐,这才让萦姐姐昨日病发。”
她这话一出,众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钰容华,连皇后都是如此。
钰容华冷笑一声,“温御女没有证据,可要慎言!”
阮筠也觉得甚为奇怪,温御女是如何知晓苦寒茶的事?分明那时应该只有纪选侍一人知晓,照钰容华与温御女的关系,钰容华也不会告诉温御女才是。
“昨日太医如何说?”皇后没有理会钰容华与温御女的争斗,转头看向阮筠。
阮筠起身回话道:“多谢娘娘关怀,太医说嫔妾是一时受凉,让诸位姐妹看了笑话。”
皇后示意听絮扶住阮筠坐下,“你年纪尚小,可莫要伤了身子,皇上对你如此宠爱,定要早日调理好身体为皇上开枝散叶。”
“是。”
皇后看向下首众人,浅笑温柔说:“既然同是侍奉皇上的姐妹,本宫不愿听见任何闲言碎语,也不想见到脏污事,都要知道分寸。”
说完,皇后就起身离开,妃嫔们也都朝门外走去。
淑妃走得格外快,一点也不想看见阮筠,生怕她一个控制不住,就真真划了阮筠的脸,她本就才复宠,皇上去她那处的次数远不比从前,她实在不愿因为阮筠惹恼皇上。
阮筠走出凤仪宫时,身后有人将她叫住:
“萦姐姐。”
她回身,见是纪选侍,神情有些恍惚。
住进瑞语阁后,各宫妃嫔都送来贺礼,纪选侍送的并不昂贵,只是个红玉描金的器具,自那之后二人也并未有何旁的话语说。
纪选侍走上前,温声问道:“萦姐姐可还好?”
阮筠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无事,太医已经开了药。”
纪选侍唇瓣刚刚张开,温御女小跑过来揽住阮筠的手臂,“萦姐姐怎么在风口处站着,不冷吗?”
阮筠头一时间就朝纪选侍看去,纪选侍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怪我没有注意。”
温御女又离阮筠近些,“听闻御花园的红梅都已经开了,萦姐姐一道去看看?”
阮筠想着既然无事,也就应下温御女的话。
刚准备开口让纪选侍一道去,就见着纪选侍行礼后默默离开的身影。
阮筠敛了眉目,裹紧身上的大氅与温御女一道去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