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鼻尖碰了一下容清洛的鼻尖,轻声道:“只求随小姐念在今夜良缘,舍一抹芳魂来陪我即可。”
容清洛面色微变:“你做梦呢。”
说着,她又开始挣扎,想要从林裕腿上下去。
但容清洛的手腕被绑着,腰被扣着,怎么也逃不脱。
“老实一点。”林裕一手揽着容清洛,一手扣住容清洛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林裕端详着眼前不情不愿的女子,忽地凑到容清洛嘴角轻啄了一下。
容清洛瞪大眼睛,狠狠道:“林裕你无耻,请你自重。”
林裕是真的觉得这姑娘很有意思,很对他的脾气。
他恶劣笑道:“看来随小姐还不知道什么叫真的无耻。”
说罢,他凑到容清洛耳边。
气息让容清洛不寒而栗。
容清洛心里正思量着对策,想着大不了和林裕同归于尽。
她孑然一身,带走林裕这么一个集团总裁,一换一,也不算亏。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肩膀一沉。
林裕的脑袋就靠在她脖子上,半晌没动。
这人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
容清洛试探出声。
“林先生?”
无人回答。
“林裕?”
仍旧无人回答。
容清洛故意道:“林扒皮?”
还是无人回应。
身后环着她腰的臂膀好像也渐渐脱力,只是虚搂着她。
容清洛嗖的一下连忙从林裕身上起来。
这才看见林裕紧闭的双眼。
他竟然晕过去了。
回想起自己倒进汤里的酒以及晚餐时基本只喝汤的林裕,容清洛恍然大悟,原来林晶在她酒里放的是迷药。
她要是真的喝下那杯酒,晕过去,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会是她。
那岂不是任林裕为所欲为?
思及此,容清洛对林晶的厌恶又上升一个层级。
好在,最终被迷倒的不是她,而是林裕。
容清洛看着林裕昏迷的样子,幽幽道:“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妹妹吧,你们兄妹二人一体,这也算是自食恶果。”
墙壁上的挂钟昭示着现在的时间。
晚上七点四十。
不算晚,但是也不早了。
容清洛从地毯上捡起被严靖诚打落的水果刀。
幸好严靖诚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前,这比绑在身后方便许多。
她小心翼翼地拿刀对着手腕上的皮带比划了半天。
刀刃锋利,很难不割到手。
容清洛正犹豫着究竟从何处划开皮带。
松动的手腕令容清洛陡然间意识到,林裕绑得其实并不紧。
也许对林裕而言,绑住她,情趣大于实用价值。
容清洛干脆把刀放在一边,翻着手指解了半天,终于把皮带解开。
为了防止林裕突然苏醒,她把林裕的双手并拢,拿皮带打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