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隼要盯着晏以迁的侧脸,有好一会儿了,他试过做题分散注意力,头还是会不自觉往人家那边转,跟定点追踪似的。
不由得相信许明义的话,有他男朋友在身边,确实难学进去。
他愣了好一阵了,拿着笔的手背附上温热,晏以迁贴过来,将他上半身笼进怀里,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纸张上,温声问:“怎么了,遇见难题了?”
他突然靠过来,原隼要蜷了下身子,下意识看向许明义,对方还在抓着头发尖儿对着卷子咬牙切齿。
“这道……有点没理清思路。”他手劲紧了紧。
许明义瞄着两人的动静手掌握着手机,点进带红点的群,输入信息。
巴卡巴卡:我有一个朋友。
扬帆者:神特么的朋友。
小羽毛:你直接说你怎么了,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许明义顾不上损不损友,他心里憋屈的很,急需发泄口。
巴卡巴卡:我那个朋友的发小和兄弟真亲了。
他痛彻心扉地发表所见所感,却遭到排挤。
小羽毛:还以为什么呢,就这样?人家就亲个嘴,你也太敏感了吧。
扬帆者:我发现你很喜欢拉我们一起吃狗的饭。
小羽毛:对啊,又不是你亲了,你激动个毛啊,下次你真亲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再过去补两口。
许明义看着那三个字陷入了沉思,他就不该发那么多。
巴卡巴卡:……
巴卡巴卡:你真的很变态。
扬帆者:神特么的补两口,宋羽辛你真够了,发神经别拉上我,谁想跟你一起亲啊,单独亲才有感觉。
许明义沉默了。
都是直男的把戏罢了。
巴卡巴卡:你们两个真的很变态。
小羽毛:我不会告诉你,其实是补两脚。扬帆者
扬帆者:滚!!!!
许明义在诡异的气氛里度过了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咬文嚼字是最难的,尤其是装作认真地时候,比吃生饭还难捱。一到七点半他就准时下岗,识相地收拾东西走人。
到玄关了,身后原隼要叫住了他。
“我送送你。”
两人悠步到了小区门口,冷风还猎猎的吹着,激得人直打冷颤,原隼要扛着冷风走了一段路,半边身子都凉了。
许明义并肩与他走,期间瞟了他一眼:“知道冷还出来,想愈合兄弟情?”
“都没缝还愈合个毛线。”
原隼要拢了拢临出来披上的大衣,听他这话的时候不客气白了他一眼。
许明义将背包在肩上颠颠正位置,幽叹问:“过几天放寒假你想去哪儿?不会还一直窝在这个房子里不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