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同桌还是之前让她做过噩梦的大佬。
这时候,头顶忽然传来许艺清的声音,活泼又开朗。
“同学你好呀。”
沈稚禾掀起眼皮,淡淡看向她:“怎么了?”
“之前看你在花圃边扫地挺酷的,想认识一下你,我们交个朋友吧。”说着,许艺清伸出手,想要与他相握。
安晞兮放下了原本正抄着单词的笔,转而换了本语文书看,翻到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在心中默念到“轻轻的来”时,只听见身旁的沈稚禾语气冷淡的声音:“抱歉,不想交朋友。”
凉如寒冰,冷漠疏远,甚至是连客气的敷衍也不愿意。
好凶好无情。
安晞兮在心里默默地想,又用余光悄悄地瞄许艺清,看到她面不改色,脸上仍挂着温婉如水的笑意,松了口气。
等许艺清走后,她扭头看向沈稚禾,看他仍旧一脸淡然,心里小声地叹了口气。
稚哥,果然还是很难接近,虽然有时候对她挺好,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辣么的高冷。
思绪飘忽间,耳边冷不丁地忽然响起他那不咸不淡的声音。
“再看我,你崭新的课本上要画上一堆鬼画符了。”
安晞兮一惊,低头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捏着手里的中性笔,在书本上圈画了很多,墨水都还未干。
“走了。”
沈稚禾把物理课本合上,递还给安晞兮,站起身离开。
安晞兮望向他离开的背影,只看了几秒,便又重新低下头,开始学习新诗。
在紧锣密鼓地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第一次月考如期举行,这次是按照摸底考试的成绩依次排序,安晞兮这回被分到了一班考试。
依旧是像上次一样,从自己教室转移到考场时走廊被围得水泄不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安晞兮还是拿着一个英语单词本用碎片化的时间默背单词,只是不同的是,没有偶遇沈稚禾。
不知怎么的,安晞兮有些失落,随后又使劲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奇怪。
接连两天的考试,她都已一颗平稳的心对待,收到卷子就认真做题,交卷后也不胡思乱想,直接浅浅复习一下下门要考的,就这样一科挨一科,终于花了两天半时间,考完了全部的九门课。
考完的那天晚上,教室里很热闹,有讨论题目难度的,也有聊日常的,而更多的是在猜测自己会被分到哪个班级去。
高一一共20个班,月考之后,一班二班被划分为重点实验班,三到十班是次重点班,而十一到二十班则是普通班。
程涵抱着一本小说转过来,趴到安晞兮的桌上,神色沮丧:“晞兮,怎么办,月考成绩出来之后我们肯定分不到一个班了,白瞎你平常还给我补习功课,我还是考砸了,数理化最后的大题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