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玖迷蒙着,脑袋似乎被酒淹了似的,听不清楚楚恣在说什么,只看到那张唇色浅淡的双唇微动。
于玖一阵热,好像发了烧,神志不清。
他无意识地靠近,鼻尖的甜酒香与清浅梅香缠绵。
喝药
难喝qaq
于玖无力搭肩,迷蒙地靠上去。
楚恣眉眼淡淡,虚虚拢着于玖的后颈,指尖却准确无误地抵在于玖的颈间最脆弱的地方。
于玖吃痛,忍不住哭出了声,“……痛,热……”
不知是颈间更痛,还是酒烧更热。
楚恣虚握着于玖绷直的秀颈,只要微一用力,就能拧断。
“可认得本宫。”
于玖呜咽一声,细瘦的手指无力地去抚楚恣的衣领,玄色衣料衬得于玖的手更为苍白,他哭着喘气,“……楚、楚恣……”
他坐在腿上,哭着往前靠。
他喝过酒,浑身热,楚恣是冷的,贴着会凉些。
于玖抱着颈,哭着去嗅那痴缠梅香,还未覆上柔软,楚恣就微微偏开,避了过去,手虚拢着于玖后颈。
于玖哭着,将脸埋在了楚恣颈间,“……热……楚、楚恣……难受。”
楚恣嗓音淡淡,“酒可香醇?”
于玖颤着,哭个不停,听不清话,神志错乱。
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浪在内翻滚不息,烧得他心肝脾肺俱成飞灰。
楚恣扶在他腰间的手松了松,去取桌上的半盏冷茶,指尖抵抬他下颌,杯沿顿在他微红润亮的唇,“喝了。”
于玖张唇,冷茶尽溢唇边。
楚恣缓缓放下茶盏,“裘太医千叮万嘱要忌口,皆因汤药满热补寒,稍有不慎便同食热膳。”
“宫里的花酒,甜不压烈,火上重火。饮一遍已知是酒,仍要再饮。如今烧身困欲,于小公子要如何。”
于玖听不懂他说什么,只伏在颈间颤着,喘着哭。
身火烧得邪旺,于玖口干舌燥,眼热身烫,实在受不了,急寻着那片温凉湿软,“楚恣……楚恣、热……”
楚恣偏着头,不去理睬。
于玖贴着哭,不论怎样都压不下那烈火,热得他仿佛坠入岩浆,无意识去扯大氅,丝丝冰凉涌入,他想将大氅褪了,却手指无力,怎么也解不开,哭喘着叫人,“……楚、楚恣,衣服……”
楚恣淡声,“衣服如何?”
于玖哭着,只会重复那几个“热”、“衣服”之类的词,或是颤着叫楚恣的名,连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