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河靠在枕头上,瞥了一眼陈屿,“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陈屿勾唇笑了笑,“让你有点希望。”
毕竟很快他就要带着段云河换地方了。
那里是一座很美丽的小岛,夏天的时候碧蓝的海水很温暖,岛上有很多小动物和漂亮的花,段云河会喜欢的。
沉默了一会儿,段云河看着陈屿,目光平静地问道:“陈屿,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见段云河有跟他说话的兴趣,陈屿坐直了身体,回忆了起来。
段云河看起来有些冷漠,但他是温柔的,那种温柔不是小事情上的温声细语,而是对所有人的包容,尤其是亲近的人。
只要被段云河纳入了自己人范围,就可以享受段云河的优待。
同时段云河情绪很稳定,有他在好像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他很独立,好像不需要依靠别人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但是却总有人想要把他抓住,圈禁在笼子里,让段云河只能依靠自己。
陈屿说:“温暖。”
想了很久,陈屿用了这个词语来形容,对于陈屿来说段云河就是温暖。
段云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只要我还活着就会逃。”
段云河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小的时候必须背负家族的责任,要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要做弟弟的好哥哥,他被困在亲情和责任之间,但同时他心底是有些叛逆的,向往着规则之外的自由。
所以他出去留学,一方面是提升自己,一方面也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他喜欢开飞机的感觉,那种抓住自由的感觉。所以他注定不可能被陈屿困住,他要追求的是自由。
黑暗的牢笼永远不可能囚困自由的光。
跑
被囚禁的第十天,段云河实施了逃跑的计划。或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今天晚上陈屿没有回来。
段云河从床垫下面拿出来了一块藏起来的瓷片,瓷片很锋利,握在手心都能够感受到刺痛,段云河没有犹豫对准了手铐开始切割。
切割的过程并不顺利,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皮质的手铐一点不比铁手铐脆弱。
十几分钟过后,段云河手上的手铐仅仅破碎了一个小口子。
段云河的气息没有变化,目光依旧沉静。
思考了两秒之后,段云河在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流淌了出来,不过并不多,段云河控制着力道没有割太深,他可不想待会儿失血过多晕了。
有了血的的润滑,段云河又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手解放了出来。
活动了一下手腕,段云河站了起来,光脚踩在地面,他的脑袋眩晕了一下,太久没有站起来了,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平复了一下因为眩晕想要呕吐的胃,段云河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地板是木质的,段云河光着脚走在上面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他拉开了旁边的房门,从里面找到了一双鞋穿上。
这里是某一栋别墅的第五层,根据段云河前几天的观察,这一层是没有守卫的,别墅只有一道前门没有后门。
守卫主要集中在一楼还有房间的窗户下面,很显然,陈屿考虑到了段云河有可能翻窗逃跑这件事。
离开关他的房间只是第一步,段云河接下来面对的事情更麻烦。
不过他没有着急,在五楼某个房间他找到了一把铁制的椅子,暴力地把椅子腿拆卸下来后,段云河笑了笑。
陈屿这脑子是真够用,什么都考虑到了,整个五层都没有武器,段云河只能自己创造武器了。
握着铁棍段云河走到窗户边推开了窗户,窗户下守着的人不多,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段云河翻出了窗,猛地一跳抱住了排水管,他的动作很小心,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守在一楼窗户外的四个保镖什么也没发现,但只要他们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一个人已经缓缓下来了。
排水管紧挨着围墙,段云河试着用腿去够围墙,爬上围墙翻出去之后他就相当于摆脱了这些保镖。
好在上天比较眷顾他,几个守夜的保镖没有看他的方向,段云河成功爬到了围墙上方。
差不多两米高的围墙,段云河动作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声音有些大,保镖们朝他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他的身影。
“关门,立刻关大门!”一个保镖朝着对讲机大吼。
围墙翻过去是别墅的花园,段云河想要跑出去还得越过大门。
段云河“啧”了一声,有些讨厌这种独栋别墅的设计。
不过他很快跑了起来,目标就是大门,大门已经被关上了,也是两米多高,段云河挥舞铁棒打中了门口的保镖,冲着腿打的,不会死,但是会失去行动能力。
门口一共六个保镖,段云河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别墅一楼的保镖还有守窗户的保镖很快就追上来了。
段云河一点也没有留情,照着他们的手臂或者腿打,两分钟过后,地上倒了六个人。
“去找陈屿要医药费。”
丢下这么一句话,段云河借住旁边的墙壁,翻上了两米高的大门,然后跳了下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二十多个保镖也追了出来。
段云河跑了很久才发现,原来别墅在山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段云河还路过了一片坟场,要是换成胆子小的估计要害怕了。
路过坟场的时候段云河从某个墓碑面前顺了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