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枝眼神前后一个示意,冷云秒懂,转身,几个大步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往人多的地方走了走,慕连枝在一处花团锦簇的路边站了下来,随手捻过一支开地正好的月季花,轻嗅了下。
好香
多美的风景啊。
要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真不介意在这个慢节奏的时代享受下这纯净美好的大自然。
走了个神的功夫,再回身,她竟见冷云已经站到了身侧,手里还递过来一束小野花。
接过,慕连枝也禁不住赞赏的眸子一亮:
“在哪儿?”
“南边,背湖的假山处,奴婢过去的时候正被老夫人跟大夫人训斥,估计得在那儿缓一会儿。”
晃了晃手中黄色的野花,慕连枝摸了一只耳环下来偷偷塞进了冷云手中:
“云儿,我的耳环好像掉了一只,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我们回去找找吧!”
“是,小姐。”
随即,两人转身便又折了回去,果然,穿过凉亭远远地就见那小世子还站在原处,正跟随身小厮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约而同地低头,两人这才装模作样地找了起来。
“云儿,人多眼杂,今天还全是贵胄,不可再冲动,言语也不行,否则真有事,我护不住你。”
“奴婢记住了,谢小姐。”
几近耳语地交流了两句,慕连枝才又提高了嗓音道:
“掉哪儿了?”
“没有啊,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
“我刚刚好像还摸过,应该就是刚掉的。”
“那奴婢帮你再找找,我们也没去哪儿啊。”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男人往这边加移动的步伐,慕连枝仿佛这才想起什么地直身、拍了下脑门:
“不会是不小心又勾到菲儿身上去了吧?走,我们去看看。”
原地打了个转,随即两人就往南边的岔路拐去。
原本也就是一试,不想,那男人还真跟了过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循着冷云示意的方向,慕连枝在一棵大树后看到了抹泪的凌菲儿。
“菲儿?”
状似偶遇惊讶地呼喊了声,掏着手帕慕连枝就走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是怎么了?”
“二婶?”
开口,凌菲儿嗓音还带着沙哑的哭腔,眼眶也明显泛红,这一刻,她是真的委屈,更是真的我见犹怜。
转瞬,她却又冷下了脸:
“你也要来训我、看我笑话吗?”
“菲儿,你这说地哪里话?”
上前,故作亲昵地,慕连枝还帮她整理了下仪容:
“我们是一家人,我关心你都来不及呢。”
“菲儿,不管什么事,你可不能这个时候在这儿哭,这可是七夕、圣上太后举办的宫廷宴会,你这个样子要是让人看到还不知道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