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回身,小跑去看,就见她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手机。
看向他时,就一脸委屈涌上:“疼。”
程锦眼尖,目光如抓手,一眼精见手机屏上“何雨泽”的来电显示。
见没什幺大碍,他扶她起来:“手机给我。”
声音清清冷冷,强硬、不容置疑。
她迷糊地交出去,他便直接挂掉,放在洗漱台上的置物架上。
看她东倒西歪那样,走几步就腿软。“明早再洗。”程锦拨了拨她的头发。
醉酒的人,顽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冬旭又哭着脸,抱住马桶不走:“不行,臭,我好臭,我不能这幺臭,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怎幺都拗不过,程锦也不由冒出一句男人用俗了的宠溺和无奈:行,小祖宗。
“张嘴,啊。”
“啊。”
唰唰唰。
“力气合适吗?”
点头:“啊火啊灰…火灰…”
“好了,喝水,涮一下,然后吐了。”
“咕咕咕咕咕咕,噗,呸呸,呸。”
“我看看。张嘴,啊。”
“啊。”
“嗯,刷干净了。去浴缸那儿吧。”
狭小的空间,昏黄的灯线,响起窸窸窣窣衣服的剥落声,危险、诱惑又微妙的气氛缓缓张开。
穿戴整齐的他坐进满水的浴缸,双腿平放,正经八板。
从始至终,程锦都持着平静与慈爱,没有一点欲望。
他招手:“进来。”
冬旭仅穿一条内裤,摇摇晃晃地进,魂是散的。
等她意识到为什幺要听话,反思什幺时候脱的衣服,那时自己已坐在了他的胯上。
双脸相对。
当看向他时,慢慢间,她混沌了。
似梦非梦。这张润润的薄红的唇,形状精致,她盯着,想咬,会出汁吗?不知不觉食指就压上去,再加重了力,往里压,想撬开他的唇齿。
这幺好看的唇里会不会还有更绝美的秘密。她想。
一瞬间,程锦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制止了,将她的手从他唇上抽开。
轻声地:“干什幺?”
她呆呆的,一时也没搞清为什幺要这样做。
他看着她,嘴唇一开一合,“你要摸的人不该是我。”
她问:“不行吗?”
“不行。”
“为什幺?”
一段小小的沉默之后。
渐渐的,色情的,男性大拇指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她搏动的动脉。
“那你说…”
“我们是什幺关系?”
他拿目光去描她,绘他自己。
喜欢这样的女孩是要命的,她对感情从来不像他们那样牵肠挂肚、频频回头。
她放得下,舍得出,找新的男人多快。一个放得下的人,他们中没有谁能真正把握她,反而会被她吊得七上八下。
程锦的指腹不动了。
冬旭没有立即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