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好笑,拿筷子夹了颗虾,逗着小猫过来。
小猫看看他,又看看虾,四只爪子像是钉在地板上,动也不动。
晋云柏扔了虾,说:“你这个猫倒是有定性。”
楚岚说:“它不是有定性,它只是不吃虾。”
晋云柏挑眉:“还有不吃虾的猫?”
楚岚看他,进屋后他扯下了领带,脱了西服,松开领口的扣子,只穿着衬衫西裤,柔和灯光下看起来温和极了,毫无白天那种被金钱权势笼罩的极端锋利感。
“对啊。”她说。
就像也有不吃他这一套金钱攻势的女人。
食饱饭足,晋云柏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在这间小屋里参观起来。
上次太急切,也太混乱,根本没有心情看,后面喝多了就更不用说,现在才有心四处看一看。
不过晋云柏不是很满意:“房子这么小,你怎么住得下去?”
楚岚看看周围:“还好吧,在申城这个房子已经算很不错了,离金融街也近,算优质房源的。”
晋云柏不予表态,明显是不认同的,却不与她就这个话题争论,转而说:“我有几栋房子还空着,你不如搬过去,平时我去看你也很方便。”
进屋后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衣,领口敞开,袖子挽起,随意又潇洒。
配上一张英俊逼人的脸,简直像ck广告男模,一种活色生香的性感。
面对如此顶级男色,楚岚还能挺得住,坚强地说:“不行,我妈不让我和男人住。”
晋云柏只轻笑,只附耳对楚岚说:“那你妈妈知道,你和男人……”
声音越来越轻,湮没在唇齿间,他贴得近,几乎是在楚岚耳边说,气息吹拂在脸上,麻酥酥的。
楚岚羞恼地转头要打他,却被一把抓住了手,他俯身就亲了下来。
晋云柏不是个温柔的情人。
他的吻永远充满掠夺性,巧取豪夺,短暂的温柔后是更猛烈的专横侵略,恨不能将人吞噬殆尽。
像是原始草原的猎食者,死死咬住猎物柔弱的咽喉,直到对方绝望地睁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楚岚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可怜的猎物。
她以一种很不舒服的仰头同晋云柏接吻,背后是坚硬墙壁,身前是他同样坚硬的身体,是热的。
极浓郁的吻,由于客观原因导致某方面不能得到满足,这吻中就揉入了某种更深的意味。
他的手不紧不慢地游走,很用力,让人有些疼痛,又不完全是疼痛。
楚岚喘得厉害,只觉浑身都热极了,明明早春温度还有些低,可她一直在出汗,手滑得抓不住。
那样高大的身躯,此时却俯下|身来,湿润而温热,牙齿坚硬,激起一阵阵的战栗与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