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他说,“再多都不够。”
楚岚扑腾着胳膊腿,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呸!奸商!万恶资本家!”
晋云柏不怒反笑,笑得她心里发慌,推拒着他的肩膀说:“不玩了不玩了,我赔你衣服还不行吗?”
“不,我需要的不是衣服,而是……”
他转过身,将楚岚抵在墙上,停了几秒,随后用力吻了上去。
楚岚忘了是在哪儿看过一句话,性是情人间最亲密的游戏。
以前的她嗤之以鼻,她多的是可以一起打游戏的朋友,再说了她有洁癖,最受不了和人黏糊糊地凑在一起。
要知道夏天她宁愿穿透气的长裤长袖,也不想碰到其他人裸|露的手臂或腿,那种皮肉粘连感能让人无端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也不习惯与朋友手挽手,很别扭,不如保持十厘米的距离并肩行走。
有时她甚至可以理解,为什么洁癖重症患者会觉得人是世界上最脏的存在。
大概太久缺乏亲密关系的人就会像她这样,总忍不住要与人保持距离,人生slogan就是加粗高亮的dont!touch!!
最好让她形只影单,游离于人群之外。
但晋云柏不一样。
他突破了那道防线。
黑暗混乱中,楚岚只看得到他那双眼,亮极了。
他在她的耳边喘息,身上都是汗,不知是太滑,还是她的手太虚弱,抓不住,只能无力地挂在他肩上。
楚岚快要感觉不到自己,要被吞没融化在强硬到让人疼痛的亲吻中。
但有时感官却又过于灵敏,能感受到被overe的苦痛,几乎让人无法呼吸,太深入,有种触及内脏的幻觉。
他的额发不断滴落汗水,动作深而重,空气中满是暧昧气息。
窗外有鸟在叫,自从入春后,这些小生灵像是解了禁,日夜欢歌,夜深人静时听得格外清楚。
婉转鸟鸣,反衬夜更静谧。
偶有车辆驶过,轮胎碾过沥青路面的声音,车子的破风声,由远及近再到远。
过于安静的夜,屋内连绵不绝的吻,发出黏腻的细碎声音被无限放大。
他强硬极了,逼迫她将自己完全敞开,接受他的一切。
楚岚只觉得干渴,渴到嗓子要冒烟,渴到头晕目眩,只好吮着他的舌尖,祈求一星半点的甘霖。
他赤着上半身,肌肉被汗水打湿,线条分明,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被迫贴在他怀里,肌肤相触,黏腻的汗湿感,分明是她之前最讨厌的,现在却是另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似乎一切都将不受控。
但分明现在已经是不受控的状态。
晋云柏不耐地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直视,不许她有一丝半点的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