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雪白冷淡的美人却是第一次见,美得惊人,也冷得惊人。
面对这样电影布景般的奢华场面,她不仅没有流露出向往艳羡,相反的是,她看起来极为警戒提防。
仿佛这里不是百年建筑豪门派对,而是什么渣滓洞白公馆,或者是美军在中东设的关塔那摩监狱,没有人性,只有酷刑。
她看向周围的表情,在估量,在评判,或者说是审判,而这判决的结果一定很负面。
可她那么美,像极了夏洛特·兰普林,冷清又疏离,万年冰川的寒冰雕成的美人。
偏又是成熟的,举手投足散发致命诱惑。
特别是她颈侧的红痕,这片白雪已有人踏上,并留下足迹宣誓主权,可禁脔属性反而让她更加诱人。
美人不少见,名利场的聪明美人也多的是。
但这样理智警惕的美人,却让人更想看到她被欲望吞噬的模样。
像是在白纸上大肆涂抹污迹,或者残忍撕破精美绸缎,将珍稀瓷器通通砸烂。
破坏比创造更让人亢奋。
当有人问起楚岚,晋云柏极亲昵地把她揽入怀中,随手顺了顺她的卷曲长发。
“这是我女朋友。”
不是暧昧的所谓“朋友”,不是date,虽也不是未婚妻这样名正言顺又正式的身份,比炮友地位高一点,但似乎也没高到哪里去。
但这是晋云柏极少见地主动称为女朋友,至少看起来美人目前还是很受宠。
看在晋云柏的份上,她还是可以获得一些如朝露般脆弱的微薄尊重。
于是那人恍然大悟:“哦哦,您好,您好!”。
楚岚迟疑着要不要和对方礼貌cial一下,可晋云柏握着她的右手把玩,并没有松开让她和对方握手的意思。
这时,有个极爽朗的京片子男声传来:“喊了那么多次,你丫可算来了。”
是之前在老洋房见过的那个男人。
他穿过人群自动让开的缺口,兴致勃勃地走到晋云柏旁边,说:“真是稀客,我还当你要窝在家里不出来了。怎么样,我这儿布置得不错吧?”
晋云柏神色放松,嘴上却嫌弃道:“太浮夸了,也就那样吧。”
男人“啧”了一声,笑骂道:“就你眼光高。”
他注意到楚岚,挑眉说:“这不是那位姑娘嘛,第三次见了吧,你藏得可真严实,这才舍得带出来见人。”
第三次?楚岚不解,她只记得之前在老洋房见过他一次,但晋云柏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