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瑰夏突然觉得嘴里的巧克力不甜了,抬手轻轻挠了挠眉梢。
“呃…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
傅时一早就对纪瑰夏有“做贼心虚”的怀疑,见她还是躲闪着不想说,追问也并非他的习惯,闻言只静静盯视了纪瑰夏几秒,他站起身,朝卧室方向递了个眼神。
“时间不早了,一楼的卧室给你用。”
纪瑰夏闻言点了点头,却坐在沙发上没动。
傅时一见了,停顿片刻,先举步向楼梯处走,只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肚子疼吗?”
纪瑰夏正在思考怎么清洗沙发,闻言就点了头,待反应过来,又紧接着摇头:“不疼。”
傅时一却折返回来,纪瑰夏下意识抬手护住毯子,傅时一只是路过她,在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找出红糖,转身去了厨房。
傅时一煮了杯红糖水回来,纪瑰夏还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他走到她身前,将杯子递过去。
纪瑰夏正要抬手去接,可指尖还没摸到杯子,傅时一突然又撤手,将杯子收了回去。
纪瑰夏不解的抬头看去,就听见傅时一询问。
“你是很喜欢这个沙发吗?”
纪瑰夏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否认:“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坐在这?”
纪瑰夏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回房间,这就回房间。”
傅时一将装满红糖水的杯子递过去:“趁热喝。”
纪瑰夏双手接过杯子,向卧室走,转头也见傅时一向楼梯走,暗暗松了口气。
视线忽然隔空相遇,纪瑰夏正要移开眼睛,就听见傅时一低沉却悦耳的嗓音。
“晚安。”
“…晚安。”
纪瑰夏嘴里说着晚安,却不能真的安心。
她这一夜睡的都不踏实,也许是因为换了环境,更多的其实是害怕傅时一发现沙发上的“端倪”。
纪瑰夏凌晨时才睡着,醒来时间自然晚了,走出房间,便见门上贴了个便签,是傅时一的字迹。
我去公司了。
纪瑰夏看完便签,又顺手贴回门上,她心里念着事情,快步走到客厅沙发前,见那个毯子还和昨晚上一样,板板正正的盖在那,没有移动的痕迹。
纪瑰夏下意识松了口气,她必须要趁傅时一下班前把沙发清理干净,若是真让傅时一发现,“社死中国”年度十大人物必然有她的提名。
纪瑰夏在网上找了几家专业清洗高端家具的工作室,挑了评分最高的,打了电话过去。
谈好价格,报个地址,对方很快派了人来。
进门的是位短发女士,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先查看了一下污渍,接着很专业的介绍了这种面料需要用的清洗方法。
“您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在这个单子上签个字,我就让同事进来把沙发抬走。”
“那多久能清理好?”
“我们的工期一般三天左右。”
纪瑰夏签字的手一停:“不能快点吗?今天不可以清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