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两个都提到了条件可以随便提,宋淮安狡黠的笑了笑,“看你们二人也确实是真心想和我结盟,那我也如了你们的意,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同意与你们结盟。”
徐闯见宋淮安松了口,面上表情轻松不少,连忙道:“宋大人您说?”
只是坐在另一边的徐厘觉得事情肯定不一般,眉头皱了起来。
果不其然,宋淮安接下来说的话让兄弟两人都坐不住了,“我助你们两人这次度过难关,我要你们两个归到我的麾下。”
这不就是让他们两个把手里的权上交给他吗?
徐闯一拍而起,指着宋淮安,“你”
海松立刻上前。
徐厘站起身走过去,将哥哥抬起的手摁了下来,面上还能带着笑,“宋大人不能把我们从一条死路逼上另一条死路啊,我们兄弟两个手里的一点人马,都是这么多年从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讨出来的,除了这个您随便提。”
宋淮安似乎是坐累了,左右转了转脖子,“那不好意思了,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如果二位不同意的话那结盟这件事就没有可能,二位还是快些回去想办法吧。”
事不关己的态度。
想要屹立不倒,心慈手软是万万不可的,只有趁人病要人命才是上策。
徐闯和徐厘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到时候朝廷一旦派兵前来,那么他们就只能慢慢耗死了。
徐厘冷静了下来,对上宋淮安的眼睛,“好,这个条件我们答应了。”
徐闯立马跳脚,徐厘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虽然徐闯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但还是闭嘴了。
“那我就在此祝二位早日度过难关。”
两人出了书房,徐闯便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弟弟,“你真答应他了?你就这样把咱们两个的心血都给他了?到时候你甘心吗?”
徐厘顾及还在宋府,怕有耳目听到,一直没理徐闯。
直到出了宋府大门,上了马车才给哥哥解释,“此时我们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先把仗给打赢了,只要我们平安度过这次难关,剩下的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他没有朝廷的圣旨,也不敢随意出兵,到时候拿我们没办法的。”
徐闯听弟弟是骗宋淮安的,心里有些发虚,“真的拿咱们没办法吗?”
宋淮安那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徐厘稳坐在马车内,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书房里海松有些不解的问宋淮安,“少爷,这无凭无据的,只空有一句口头承诺,要是到时候他们反悔怎么办?”
宋淮安笑了笑,这个笑里仿佛包含着将一切都看破,“我要的就是他们不守信。”
虽然海松还是没懂少爷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了少爷这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宋淮安回后院的时候,顾念晚正坐在屋里看话本,看上去是看入迷了,连自己进来都不知道。
走进了宋淮安才出声,“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一心扑在话本上的顾念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差点把手里的话本丢开,“看话本呢,之前春桃给我买的。”
宋淮安将话本拿了过来,就着顾念晚看的这页扫了两眼,不感兴趣。
“他们两个走了?”顾念晚将宋淮安还回来的话本放到了一边。
宋淮安点了点头。
两人正聊着天,春桃进来了,看了眼也在屋里的宋淮安,眼神有些怯,“夫人,苏家小姐来了。”
苏家,宋淮安看了眼身边顾念晚,看样子是真的被上次苏景川那事搞怕了,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吩咐春桃了。
宋淮安替她出声,“去请进来吧。”
询问
说完就起身去了里间,两个女生聊天,他一个大男人待在这也不好。
临进去之前还伸手捏了捏顾念晚的脸。
顾念晚大概知道苏若今日是为什么来,那日她上马车之前说改日来向自己道歉。
苏若进来的时候看着表情像是有些不自在,原因是什么双方都知道,但顾念晚装作没看出来的样子,笑着招了招手,“姐姐快坐。”
苏若坐了下来,但是有些拘谨的在椅子上挪了挪,她始终认为上次那件事是自己害了顾念晚,要不是自己心软,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哥哥,后面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的麻烦,还让念晚妹妹的新婚丈夫知道了。
这不是给念晚妹妹生活造成不如意了吗?
顾念晚有意不让苏若这么拘谨,向春桃使了个眼神,站在侧边的春桃看懂了夫人的眼神,上前两步,“苏小姐喝些雪梨汤吧,天慢慢的热了,喝些雪梨汤是好的。”
苏若点了点头,接过束口盏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喂进嘴里。
甜甜的汤进了嘴里,苏若倒是放松不少。
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看了眼自从自己进来,就一直面上带笑的念晚妹妹,有些犹豫的将自己绣的手帕拿了出来。
苏若从小就不喜欢女红,亲手绣的东西一个手就能数的过来,这次来既是为自己也是为哥哥道歉,就想着要送个有心意的东西,于是在家磨着性子绣了个手帕,只是即便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但这手帕还是不怎么好看。
真是应了那句书到用时方恨少。
“念晚妹妹,这是我这几天亲手绣的帕子,虽然我是用了心的,但还是不怎么好看,希望妹妹不要嫌弃。”说完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
顾念晚接了过来,这帕子用的是上好的丝绸,摸在手里很是舒服,顾念晚看了眼上面绣的东西,是一朵牡丹花,虽没有将牡丹的雍容华贵给绣出来,但顾念晚能从中看出苏若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