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她不说,沈慕清多少也是猜得到的,只不过都默契的没有提出来罢了。
自然也是说了萧定和谢景书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沈慕清倒是没有怎么惊讶,前面去萧府找萧定的时候,那一番谈话她就猜到对方基本上知道她的身份了。
夜色还早,两个人并不困。
但是聊着聊着,江时皱了皱眉头,沈慕清似乎察觉到了问道“怎么了?”
江时之前受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如果不注意拉扯到还是会有些痛的,加上最近日夜兼程,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隐藏的。
江时有些后悔不该拉着沈慕清留来下的,
他感觉到了之前伤口有些隐隐发痛需要上药,加上最近日夜兼程的操劳,似乎有点发烧了。
江时不像萧定,从来的十几年已经让他的身体的底子变得很差,也比旁人更加容易生病,
听着沈慕清问笑着说没事,打了个哈欠道“那个,我有些困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说着说着江时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也有些尴尬加上盛斌的原因。
沈慕清察觉到了有点不对,挑了挑眉没有追问道“好。”
说着便下了床
江时似乎察觉到她生气了,但是一时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了。
沈慕清确实生气了,但是她生气是气在江时生病还瞒着自己,江时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你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江时眼看着沈慕清已经离开,立马将自己的衣服领口扯开,大部分已经有些结痂了,不过还有点渗血。
便起身偷偷的将自己藏在床底下的药拿了出来
准备先涂点药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然而就在江时刚将领口扯开准备上药的时候,门就突然被推开了。
随着门被推开,外面的冷风也涌了起来带给人一丝凉意。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慕清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似乎察觉到江时随着门被打开的凉意没忍住颤抖了一下,立马转身又将门个关上了。
江时没想到沈慕清居然没走,顿时慌的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将伤口遮住,还是将药收起来,还是解释什么
“我··我····”
估计军营里的人也想不到,在战场上里一向所向披靡,跟随着萧定征战沙场的人,出此刻面对一个女子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沈慕清没说什么走到江时旁边坐在,伸手阻止了江时想将伤口掩盖住的动作,仔细看了看,这个时候沈慕清没心思欣赏他的好身材和腹肌。
沈慕清之前跟随着宋医师也是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医术的虽然不至于有多高超,但是基本的医术还是有的,
根据那天萧定跟自己说的时间,距离现在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看结痂的状况估计当时伤口不浅,而且江时的身体底子不好,伤口恢复的慢。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天天坚持上药,修养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慕清看像旁边的一瓶药,伸手拿在手上问道“涂这个”
头上传来了小声的“嗯”
沈慕清将药膏的盒子打开,伸手挖了一块往伤口的地方涂去,江时刚要躲开,沈慕清的一句“别动”
顿时想被抓住后颈的猫一动有不敢动了,乖乖的坐着不敢说话。
蜡烛的映照下,江时微微低头便能看到小心给他上药的沈慕清的脸,正耐心仔细的看着他的伤口,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皮肤似乎很好,很细腻一点毛孔都没有,眼神里没有没有指责,也没有面对其他人时候的疏远以及冷漠,只有冷漠和心疼。
突然感觉到自己伤口被暖风吹过的酥麻感。
沈慕清小心的上好药之后往伤口处吹了吹,记得似乎这样可以缓解疼痛?她记得以前小时候,自己被打的伤口的时候。
母亲就是这样,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对着伤口轻轻的呼气安慰着说道“乖,妈妈吹吹就不痛了。”
江时顿时愣住了,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痛了”
但是似乎因为脑海晕晕的,整个人说话软软的,声音也小。
沈慕清似乎察觉到,站起来看着一脸迷茫的望着他的神木请不明所以,面前的人眼神一片迷茫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脸颊似乎有点红,脑袋轻微的晃着。
沈慕清上手摸了摸江时的脑海,这一摸确实发现,额头有些发烫,仔细给人检查了一番确实有些风寒了。
“嗓子痛吗?”
听到沈慕清问自己,江时条件反射的想回答说没事,然而刚开口说两个字,便听到了沙哑的嗓子,很明显确实中招了。
连忙将江时带到穿上继续躺着,正起身准备吩咐下人安排人去熬药,然而刚坐起身便发现自己手被抓住了,
然而立马手又被放开了,江时可怜巴巴望着她
条件反射抓住她,是不想她离开放手是因为害怕自己生病传染给了她。
沈慕清坐回去,生病的江时似乎又变成了当初那个小孩子的样子安慰着道“我去熬夜,马上就回来。”
说罢江时便闭上了眼睛,
沈慕清便出门安排下人煎药去了
其实倒也不是生病便变成了小孩子心态,当初在军队里受的伤更多,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慢慢的处理伤口,或者是随行的军营以及队友之前互相处理,即使再痛也好忍着。
实在受不了痛,就自己去随便地上捡木头自己咬着,以免发出声音便敌人知道暴露位置。
或许是在自己在意的面前,一边害怕和不想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伤情担心担忧,一边又忍不住生病的时候跟对方撒娇,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