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呢?”
“没叫她。”
“你怎么没加班?”
“我不是工作狂。”
“你不是吗?”
“……”
秦胜又扫了眼桌上几瓶酒,看明显已有醉意的林奚,挥手让人撤掉。再一顿,又补充:“去拿条毯子,新的。”
“你想死?”见他从自己手中夺了杯子,林奚嚷嚷。
“怪想的。”秦胜嬉笑,虚虚实实叹了一口气,“人生如此无趣。”
林奚白了他一眼,搀住自己渐沉的脑袋。
李年年到perse时看到林奚裹着毯子,靠在秦胜身上睡觉——就跟科幻片儿里暂未启动的机器人一样,总之像个假人。
她惊魂不定,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跌跌撞撞坐下,磕巴问:“你叫我来,出、出什么大事了?”
秦胜蔑回一眼:“车刮了。”
“我当什么事!”李年年松了口气,又转瞬匪夷所思,“刮了就刮了,哪辆啊?”
在李年年从小到大的认知里,林奚是谁?
她是战神雅典娜,是补天的女娲。
别说是生活里的鸡零狗碎了,就算是天真漏了,林奚也得争分夺秒造架火箭,淡定指挥驾驶员飞上去补好了。
她自己还会在底下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吹毛求疵,要求对方补出比之前更好看的花纹来。
这才是林奚才对。
李年年有些心虚地自我反思,一一细数最近谁招惹她了。
林奚听到李年年的声音,坐直身子,认真询问:“昨晚你家怎么收的场?”
“奚奚!你没睡!”李年年鬼灵精怪上身,突发奇想,“我觉得咱仨跟国内水土八字不合,要不咱们还是回旧金山吧……”
“切,”秦胜笑她,“你家现在是不是被李明远和李明扬拆干净了?你要是不敢回家,就诚心诚意求求我。哥哥我大发慈悲,考虑考虑出手救你……”
“你要死!”李年年瞪他,又转向林奚,“奚奚咱们去玩下一场吧!秦胜这破酒吧有什么好待的!”
“哎?怎么说话呢。”秦胜伸脚隔着餐桌踢她,“你不要踩一捧一……”
两人一见面就要吵,林奚只能捂住秦胜的嘴,手动闭麦,让李年年答话:“你家最后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关心。”李年年眼珠一翻,有意对自家事敬而远之。
“昨晚你走之后我俩也先走了。”秦胜帮她解释完整。
“哦。”酒精已经在身体里弥漫开了,林奚思绪不清明,又倚住秦胜。
“秦公子!”
李年年身后一女人又惊又喜叫人。
林奚艰难睁眼看了看,烦躁。
——总有一天她要把秦胜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