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让一路上快沉默成了背景板,此时也无多余的话:“我马上飞英国。”
林奚一愣,抬眼看他。
路清让轻轻拍了拍她背,似是在宽慰:“还未完的项目。”
李年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天吶,公司有了让哥,省奚奚多少事啊!你就说,我大哥和二哥但凡能有一丝让哥这‘体恤妹妹’的精神品质,我不得……”
“好了!”林奚打断她,“上车吧。”
路清让默契地为林奚打开车门,目送她驶离机场,等黑色的小点消失不见,疲惫才彻底浮现,交待身边人,“我们也走吧。”
“奚奚,你这个月没什么安排吧?”
车上,李年年兴致不减,掏出手机,划拉出相册,“你看看,回国这俩星期,秦胜那疯子干嘛呢!”
林奚心里盘算着事,胡乱听了一耳朵,随便瞥了一眼,“哦”了声。
“哦?!你只是哦?!”李年年瞪圆眼睛。
林奚猛地反应过来:“这酒吧怎么回事?!”
李年年对她这个反应十分满意,不住点头:“我就说嘛,你看到这个……”
林奚脸色铁青:“他就作吧,作死了谁给他收尸。”
李年年保持自己功成身退的低调:“我阻挠过他了,但秦胜压根没听进去,你又没回来,我怎么办呢?”
说归说,笑归笑,她到底还是带了丝担忧。
林奚的电话早拨了出去,响了六七声才有人接。
“回来了?”懒洋洋的声音。
李年年凑上前:“不是吧大哥?下午四点你睡哪门子觉啊!”
“接到林奚了?”电话那头一阵窸窣,像是在穿衣服。
“那酒吧你从谁手里买的?”林奚开门见山。
一阵轻笑混着电流滋滋声,“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也要找对人,名字给我。”
林奚计划回公司,她还需要去收尾刘华荣的事,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放心,我连装修风格都换了,场子干净着。”秦胜该是整理好了,说话声也清楚不少。
林奚迅速捕捉到话中信息:“没开业是吧?”
“放轻松嘛,”秦胜吊儿郎当地反向劝慰,“林奚,你得学会享受生活……”
“在秦叔叔调任这个节骨眼上,你这酒吧,我不会让开起来。”
林奚冷冷打断秦胜洋洋洒洒的“须尽欢”理论。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林奚也不讲话,过了许久,秦胜敷衍妥协:“行,那就先装修着吧。”
电话一撂,李年年洋洋得意:“还不信治不了他了!”
林奚心头那把剑依旧高悬着:“酒吧谁转给他的?”
李年年茫然:“不知道。那地儿位置好,临江又是中高层视域,虽然没几个钱,但肯定也不是赔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