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没跟他做完再走。
这不是个好兆头,近来她后悔次数越来越多。
陆烟早就意识到自己并不喜欢□□,想被填满而已,烟酒,□□,疲惫,秽语,她通通尝试,通通不解。
现在她不必再找,总归要不计后果跟她走。
覃昀的爱,瘠薄又热炙。
在其他男人看来陆烟和其他女人没区别,床上功夫另谈。
覃昀特殊的地方在于过分谦虚,他是唯一认识陆烟的人。当然不单是名字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黑料。他认识她身体,认识她的迷溺,深知她会为那点瘠薄接近他。
巧的是,他不需要处心积虑伪装,这是他原本模样。
陆烟得承认,美色误人,否则怎会掉以轻心。
这事荒唐就荒唐在,覃昀仅有的天然优势却成了把柄,他亲手把刀交给陆烟。
从重逢的夜晚,那个猖狂的黑夜,一切盖棺定论。
陆烟低头抽出一根烟点着,烟纸卷烧着,像快要熄了。
陆烟哼笑,发丝都是高傲的,她掸掸烟身呼了口烟,烟蒂上印着鲜红唇印。
她忽然想到,还没给覃昀留过。
倪如姿打过来是两小时后。
陆烟正躺在床上,慢悠悠抽烟。
陆烟有些兴奋,她闻到淡淡的烟草味,他特有的味道,即使过了如此多长夜,经久不散。
她坏心思乱钻,上面可能还有她的东西。
她不急抽,笑都给这种兴奋做陪衬,以至于铃响三遍她才接。
“陆烟,你想干什么。”
陆烟三秒将声音与人配对,恍然“哦”了一声,压根儿不放眼里。
罗执也自大惯了,觉得对陆烟了如指掌。在陆烟的男人里,说白了是头脑简单那类,手比心快。
陆烟算好,他如何处理录像,怎样发。
男人嘛,天性驱使,他怕韩汀,但内心不承认,所以他只能躲暗处耍阴招。虽说韩汀没好到哪儿去,起码他居上位,阴也老神在在,剥光外头的皮,韩汀脏多了。
陆烟扫了眼时间,比预计提前不少,反正不吃亏,正经事还等着她。
陆烟掐掉烟头,话里藏笑,“一张照片而已,你们应该有办法解决。”
“最好快点,弄得人尽皆知就晚了。”
“陆烟。”倪如姿再开口,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抖动。
她曾经说过,对孟青。这两个字是倪如姿噩梦,任屿大把大把吃药,床头,茶几,厨房,浴室,到处是药。活生生的人甚至连笑都需要练习。
他们怎么变成这样,倪如姿想全因为陆烟,已经好转的病情被那张照片截断,功亏一篑。
倪如姿并不会任人宰割,直接挑明,“你想用我对付韩汀,为了覃昀。”她意有所指,“没想到你们都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