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程嘉屿的目光灼灼,眼睛里的光似要把她灼伤。
“我们之前说好的,随时可以结——”
“束”字淹没在程嘉屿汹涌到近乎窒息的吻里。
他堵住她的嘴,像小兽般,疯狂啃噬她的唇。
梁锦月停顿两秒,也不甘示弱地回咬他。
身上的两个肩带都被扯坏,取而代之的是细细密密红色的痕迹。
两人都是带着恨的。
他们互相撕咬、揉弄、侵占着对方的皮肤和身体。然后一起颤抖,到达云端。
梁锦月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浸满了水的海绵,被对方按压挤弄。在快要散架的时候又被注入水份充盈起来再继续挤压。
结束后,两人如交颈的天鹅般抱在一起,依旧沉迷在对方的气味和给自己的快乐里。
梁锦月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兴奋到眼角有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来。
愉悦到她有点舍不得。
她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合拍的人出现。
程嘉屿趴在她的肩膀处喘息,身体还在颤。
梁锦月摸着他脑后,喃喃自语。
“如果你不是程西淮的弟弟就好了。”
程嘉屿听到了,微微抬头。
“什么?”
梁锦月摇摇头:“没什么。”
梁锦月在家休息了两天,嘴唇依旧没恢复好。
回到学校时,刘漾漾吃惊地问:“又被你家狗咬了?”
梁锦月说是。
刘漾漾气愤:“这狗太不听话了!要不送走吧?”
梁锦月扯出一个笑:“已经送走了。”
她摸了摸嘴唇,轻声重复。
“真的不在了。”
程嘉屿借口生病,在自己房子住了几天。
再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几天后了。
他循规蹈矩地上课,吃饭,参加活动。
但罗霄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程嘉屿精神有点恹恹的。
“你没事吧?生病还没好?”某天,当罗霄在宿舍讲了个笑话而只有程嘉屿没笑时,他实在忍不住问出口了。
程嘉屿说没事。
罗霄迟疑了一会儿才问:“不会是你那天吃饭结束后和梁锦月表白,被她拒绝了吧?”
程嘉屿睨他一眼:“没有。”
根本谈不上那步。
罗霄松口气:“那就好,我也觉得不会。就算你表白,估计也会被吊着。”
程嘉屿不解:“什么?”
罗霄叹口气,将那天看到的告诉了程嘉屿。
“我一直没找着机会告诉你。她根本就是个海王,在这养鱼呢。你可别被骗了。”
程嘉屿沉默片刻,语气淡淡地说知道了。
罗霄对程嘉屿的平淡反应表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