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她冷声道,“手机还我。”
李翊贤见她生气,转换话题:“你不饿?”
陈砚心盯着他看,知道他有意想平复她的心情,但却始终不够坦诚。
李翊贤淡然地说:“我不也没带吗?你纠结这个做什么?”
“你不相信我。”
“你职业特殊。”
“有多特殊?”
“先吃饭。”
陈砚心受不了他的这种敷衍,突然笑笑:“所以你就不该带我来,或者说,不该和我纠缠不清。”
“嗯。”李翊贤吊儿郎当,“你说得对。”
随即又笑:“可这不是已经纠缠在一起了吗?难道你现在就要分开?”
“你说得不对。”陈砚心站得笔直,“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
李翊贤没否认,他交代服务员去给陈砚心拿些吃的,自己则牵着她坐到包厢里。
“想吃什么?”他问。“这里的烧鹅和牛排不错,刚才体力消耗不少,待会儿人给你拿上来,你多少吃点儿。”
语气很好,好到不像是李翊贤能说出口的话。
陈砚心坐得板板正正,心里还是想要一个解释。
当然事实已经过于直白。
而李翊贤看她那神色,真像是贴心男友,任由她无理取闹,再好言相劝。
陈砚心蹙着眉头说道:“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
闻言,李翊贤笑了声:“跟我上床就行。”
陈砚心脸躁起来:“……你——”
“饭来了。”李翊贤起身接过服务员端来的盘子,亲自放在她面前,“吃点饭,待会儿一起泡温泉,就你和我。”
“不去。”
“嗯。”李翊贤也没恼,“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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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温泉不得空腹,陈砚心没敢吃太多。她从更衣室出来之后就庆幸自己的这个做法,李翊贤给她的衣服是三点式,她披一件白色浴巾在身上,下了水也没揭开。
温热的水流浸泡着躯体,偌大的温泉馆被包了场,稍稍说话都有回音。
陈砚心坐在了李翊贤对面的位置,两个人两两相望,却十分安静。
她忽然觉得此刻的安静很是难得。
也许他们都有些累。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好像她和李翊贤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上床就是吵架。
这本来就不是一对正常男女应该保持的关系耷,但他们却保持得异常和谐稳定。
温泉水波荡漾,热气蒸得脸颊都红透。
陈砚心莫名其妙想起小时候的梦境,她穿着好看的小裙子,在被阳光晒得发热的河流里游泳,水面波光粼粼的样子很是耀眼。
可惜她是旱鸭子,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