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次机会,阿白。”李溪言看着贺白,眼里充满了真诚。
“这种事你一向很擅长。”贺白眼里充满了讥讽。
“那说明你很了解我啊,不是吗?”李溪言松开贺白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抑制剂丢给他,“本以为在克里兰军校的时候你恨透了我,没想到你在偷偷观察我,这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吗?”
贺白不想再跟他扯皮,接过抑制剂揣进口袋。
“停车,让我走。”
贺白平静的语气里是不容置疑,可望着窗外,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有点不对劲。
“你要带我去哪儿?”
李溪言笑笑,不置可否。
轿车早已开离卡特斯监狱,人群逐渐变得稀少,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平民区。
贺白干脆按住门把就要开门。
“阿白,冷静点。”
李溪言阻止他。
贺白回头直瞪李溪言。
“虽然你是我老婆确凿无疑,但为了赢得你的欢心,我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将你送到你的情郎那里。”李溪言笑嘻嘻道。
“不过要记住哦,是暂时,你终究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他凑近贺白,在他耳边轻声道:“下次再让我抓住你,可就真要洞房花烛了。”
“你……”
贺白蹙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溪言,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好了夫人,该下车了。”
李溪言替贺白整理好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白向窗外一望,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巷子不远处的拐角。
是许楼!
贺白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溪言,又充满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相信你老公吗?”李溪言双手抱胸,“首先,许楼就算叛变,可他也是许家的人,大家蛇鼠一窝,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其次,如果我真想抓许楼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完全不需要用你作饵。只是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你真心以待,却不一定有好报,人活一世为自己,可别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贺白冷笑:“这就不劳李少爷提醒了,只是李少爷既然看得这么开,又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您又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美玉。”
“美玉不美玉,装它的盒子结实好用不就得了?可别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李溪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贺白气得大踏步离开轿车,向许楼走去。
“许楼!”
“小白!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许楼一见到贺白,立刻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白觉得眼前这件事更加重要。
许楼和李溪言是怎么联系上的?卡特斯监狱又为何会突然发生暴动?黄皖他们有没有顺利逃走?还有那个和学生一起被关在地下三层的神秘人……
贺白大脑一阵迷乱,迫切想要知道这些事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