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是天才,只是不善于社交,长得也好看,还会保护他。
照理说自己和成绩好的一起玩,父母更不应该反对才对。
路修缘想不出来原因,也不知道父母跟明沅有什么过节,他以前的世界里从来都没出现过这个名字,所有父母有交集的生意伙伴或多或少他都听过,也没有哪家是姓明的,如果是感情问题那就更不可能瞒得密不透风。
他还甚至偷偷去问了家里的佣人,不过年长的早就已经回家养老,家里的佣人来这里的年纪比自己小,没人知道。
路修缘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在学校的时候。
明沅明明很好。真的很好。
坚强善良,长得还帅。
路修缘唯一能想到的缺点就只有一个自闭不愿意和别人说话,不爱沟通。
自己被他不由自主吸引了目光,和明沅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让自己远离他,明沅也不是没见过岑琴的签字,看到也没什么反应,能有什么过节啊?
总不能是他太能装了吧?
路修缘睁着眼看天花板足足思考了有半个小时。
而岑琴回到房间就开始和路洹暴力输出:“这两个祸害怎么没死,命是真大,现在路修缘还敢因为他跟我吵架,以后还了得。”
路洹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头疼,这一下被她吵得更是不耐烦:“他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吵架,哪个孩子没有叛逆期?你又不告诉他原因又要限制他社交,哪怕不是路明沅他也要和你吵。”
岑琴冷笑一声:“那怎么,你先的意思是还怪我了?你这么厉害你去跟他说原因啊,你跟他说路明沅其实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
“你能别随便曲解我的意思吗?我哪说怪你了?”
岑琴控制不住音量大喊起来:“你不应该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吗!”
这个女人的分贝一起来震着路洹的耳膜,路洹心里的不耐指数直线飙升,懒得理岑琴,拿着外套就往外走,岑琴拦都拦不住,最后剩她一个人坐在床边哭。
路修缘洗澡都洗得心不在焉,出来倒水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路洹重重摔门的声音,他当岑琴又撒气给路洹导致俩人吵架了,很快又被自己憋屈的心情给填满。
这就造成了路修缘大半夜不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想给明沅发消息,又怕打扰到对方,纠结着就浪费了好几个小时,迷迷糊糊快天亮了才睡了一小会儿。
到学校的时候葛松看着他的黑眼圈呦呵了一声:“咋,你又跟明沅睡了一觉没睡好?”
明沅:“……”
路修缘:“滚。”
他早上一反常态刚开始上课就趴在桌子上睡了,平常明明亢奋得跟个猴一样。
期间明沅看了他好几次,怀疑他是不是昨晚干什么坏事了,今天来了就睡觉,甚至连老师来上课都不知道。
路修缘一开始是趴在课桌上睡得正香,梦里有个超级大超级软的枕头,不过只有细长一条,还是香香的,他抱着蹭来蹭去。
明沅侧目看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疯狂蹭,完全听不到老师叫他的样子:“……”
他推了推路修缘的头,见没什么用不得已上手掐了一把他的脸。、
路修缘只感觉到外界有谁一直在怼自己,他的梦境猛地窜到岑琴说要给他和明沅分开的那一幕,猛地站起身:“我不要换位子,我要和明沅做同桌!”
教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
路修缘:好尴尬。
明沅:“……”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明沅,明沅捏捏眉心,压低声音:“问你题呢。”
不过他睡成这个死样子肯定也是不知道讲的哪道题,直接给班主任气笑了:“书上136页第4题,你不影响人家明沅我就不给你换座位。”
路修缘欲哭无泪,疯狂在桌面底下拽着明沅胳膊上的衣服,明沅无奈给他写下答案江湖救急。
下课之后路修缘还在想梦里那个香香软软的枕头,差点走在路上平地摔,葛松瞧他这样在旁边大声嘲笑着他。
去厕所洗了把脸,路修缘喊着葛松两人去便利店买了水还买了草莓小蛋糕给明沅,结账的时候葛松问他:“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路修缘三言两语大概概括了一下昨晚的情况,这下一个人懵变成两个人懵。
按照路家和葛家两家之间的关系来看其实路修缘和葛松应该不能说用发小这么好的关系来形容,不过俩人的确是从小到大就认识,长辈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从小到大的交情他也清楚明沅这个人是在高中开学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生活里过的,但看路洹和岑琴的反应明沅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那又有些说不同两方年龄差距两轮多的人能有什么矛盾。
于是一个人懵变成两个人一起懵。
路修缘:“要你有什么用。”
葛松:“6。”
回了教室路修缘把蛋糕随手一搁放到明沅桌子旁边,明沅以为他放歪了没管。
跟个大爷一样往椅子上一坐,仰天头躺在后桌笔袋上,路修缘感叹一句:“哎。”
他忽然又起身,戳了戳斜前方的后背,葛松不耐烦回头:“干嘛!”
路修缘恍然大悟一般:“你说是不是因为试管都太脆弱了我妈把我当瓷娃娃怕我受伤害啊!我小时候的确身体不太好来着。”
明沅蹙眉,转头:“你是试管?”
路修缘:“啊。我爸太忙了没精力做那档子事,我妈又想要一个,俩人就去试管了。”
明沅缓缓把头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