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缘脱了上衣看了眼镜子,背后的伤不太好看,但手臂和前面的细长淤青倒是很方便看到,岑琴是真的没留手。
算了,上次就知道她打人不会留手了,自己也不该指望什么。
可惜房间里没有练习题,不然还能多写几道题回来跟明沅邀功。
路修缘去看了眼楼下,果然草坪上的地方已经安装了架子,他要是再跳下去能被捅个对穿。
没准还会扎到蛋蛋。
路修缘起了个寒颤。
这回晚上佣人送来的饭菜他没有拒绝,该吃吃该喝喝,还点菜,岑琴不惯着但是佣人们会偷偷给他开小灶。
期间岑琴进来跟他说过一次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带人也没有带打人的工具,路修缘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单纯肉搏岑琴肯定打不过他。
岑琴问他这阵子跟明沅都干什么了,路修缘老老实实答学习。
确实没骗她,只是瞒了一部分而已。
他肯定是不能跟岑琴说实话和明沅亲嘴了,不然还了得,就算岑琴不讨厌明沅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当着家长的面说自己喜欢自己亲哥。
而且他怕岑琴去学校闹明沅,所以刻意往普通关系那边说。
不知道岑琴信没信,总之她没再问。
实际上岑琴不会去学校闹,学校人太多了,保不准就上了头条热搜,她就算想闹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路修缘就这样又被软禁了,还在绞尽脑汁思考自己该怎么出来的时候,窗外传来响彻的警笛声。
我操。
明沅牛逼。
明沅这次直接选择了报警,并没有选择再跟岑琴进行别的来回博弈,简单干脆。
就算路家有权势也不能在警察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岑琴颤着手咬牙开了门,带着恨意瞪向站在警察后面的明沅:“什么事。”
“你好这位女士,经人举报说您非法囚禁自己的儿子,并且还有家暴的嫌疑,我们来核实情况是否属实。”
岑琴愣了一下,讪笑:“怎么会呢…”
“我上次。”明沅打断她,“看到我同学身上有伤。”
岑琴当即反驳:“那是他自己跳楼摔的!跟我没关系…”
“如果你儿子在家已经要到了跳楼的程度,那么我要重视一下了路夫人,请您让让。”
岑琴无话可说,让开位子后只是死死盯着明沅。
明沅也看向她,然后挑衅似的,勾了下唇。
就算真的没有家暴也可以说是上次看到路修缘的腿伤误会了,反正路修缘不会拆穿他。
房门被打开之后路修缘冲出来,恨不得挂在明沅身上给个抱抱,明沅拉过他问:“身上有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