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江月离世后的几年,薛澜才收到一封文件,得以知晓江月从前未说出口的真相。
也因此,薛澜对江月的感情十分复杂,一度无法理解江月的选择性盲目。
薛澜十分不愿面对这一切,既然江月铺好了让薛澜可以成为闲散人士的基础,也就没必要去管那些事情了。
可随着年龄渐渐增长,回味过去种种,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思考。
这是家族遗传,想要的必须想办法留在身边。但只有掌权者才能拥有硬气的资本和为他人提供保护伞的权力。
薛澜重新接手工作,实在是忙得头都快掉了。薛清贵上年纪后几乎对产业没有管束,将事物托管给专人负责,自己乐得逍遥自在。
但是这些人手脚不老实,光是处理掉这些人都占据了大部分时间。铲除掉这些毒瘤,再看各公司财报,简直是让人崩溃。
靠着从前的口碑勉勉强强维持,内部却是虚弱无比。内斗就不必说了,真正做事的没几个。甚至说都是饭桶关系户都不为过。
虽说挂着薛清贵的名号,但这些资产却是实打实的属于江家。江月虽喜爱薛清贵,但在钱财方面是丝毫不让步。遗嘱也明确标注属于薛澜个人,设立的托管基金也让薛澜有闲散的资本。
江家靠倒卖古董起家,后来在各行各业都有所涉猎,最终定在了时尚业。
总公司是国内龙头时装杂志,维纳斯。由江月父母一手打造,在行业内拥有着好口碑。
而纳西索斯则是由江月开启,在江月还在世时,就已经小有名气。可惜,江月没能亲眼看着它壮大。甚至,纳西索斯在江月离世后沉寂了一段时间,一度面临破产。是李艳晚的出现,让纳西索斯焕发新生,重新冒头。
薛澜看着笔记本内的文件,感觉太阳穴涨得慌,随即揉了揉。
方幸柳见薛澜这几天重新忙起来,由衷地感到高兴。但薛澜似乎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方幸柳有些担心。
于是,方幸柳冲了杯咖啡放到薛澜桌上。
薛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对方幸柳说。
“谢谢”
忽然想起什么,薛澜的视线从笔记本移向方幸柳。方幸柳感到有些奇怪。
“咖啡不合口味吗?我是按你的喜好冲的”
薛澜摇摇头。
“没事”
方幸柳见没自己事了,转身回到房内。
而薛澜则是合上笔记本,想起了很久之前爱丽丝对自己说过的话。
“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苏白吗?”
“江女士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检查报告说是自然死亡你就信啊?”
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连薛清贵得知妻子离世都怒不可遏,质问了苏白。无奈的是确实找不到证据,总不能光靠怀疑就把人关监狱吧,要走程序讲证据的。
李艳晚也收到了风,有关于薛澜最近的动向,实在是很难不在意。
薛澜见笔记本弹出视频聊天,将耳机带上,才接通。
李艳晚也不弯弯绕绕,询问薛澜有什么需要帮助。
薛澜有些感动,但理智告诉自己,或许只是想套话吧,于是选择收敛了些讲述。
“我要重新掌权”
李艳晚目光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