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入高明礼的办公室,李艳晚将资料全数放到高明礼的桌上,本人则站得像松树似的笔直。
“高先生,您要的资料我已全部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高明礼坐着一边翻阅资料,一边不禁调侃。
“你站着看我,我很不自在,坐吧”
李艳晚闻言,自然也是坐下了。
片刻后,高明礼看向李艳晚。
“纳西索斯近两年的股份分散,内部股东意见不和,早有外强中干的异象,为什么还要接手?或者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这个公司买单?”
李艳晚说:
“不,高先生只看到了风险。但你无法否认纳西索斯目前在国内乃至国外都拥有一定知名度,即便内部有分崩离析之象,却也未尝不可放手一搏,巨大的利润总伴随巨大的风险,我相信我们的合作能让纳西索斯为我们带来更多”
高明礼扶了扶眼镜。
“很有胆识,那么你又如何说服我帮你呢?”
李艳晚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后期收益五五”
高明礼勾起嘴角。
“记着,你可是在求人”
李艳晚咬着牙,退让。
“四六,不能再少了”
高明礼很满意。
“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商人,只在乎收益。而你需要奔波的事情,我一概不干涉。加油,李小姐”
李艳晚还是保持着体面的微笑,应了声好后撤出办公室。
待回到家中,这个时间点,方幸柳还在集训。李艳晚毫不在意形象的将高跟鞋随意的踢开,将身上的衣物胡乱丢,走进浴室内暴力卸妆。
脸上的妆糊得一塌糊涂,嘴角也气愤没个固定角度。
“甘霖娘,什么高先生,谈谈谈,谈了个寂寞,坐享其成是吧!不生气不生气,拿人手短,拿人手短”
冷水倾泻而下,李艳晚理智回笼了一些。
毕竟现在空有计划,还没有实际行动,高明礼没有动作是很正常的。好在现下手上积累的资金足够继续去收购部分股份,届时再和高明礼谈过,也未尝不可。
带着这样的信念,李艳晚难得的不依赖药物睡了个好觉。
翌日,李艳晚看了看目前手上的股份占比,只有可怜的2%将手头资金全部用作收购散股,恐怕也只能达到15%
但也只能放手一搏了,李艳晚与不同的散股持有者一点点沟通,花费了积攒许久未使用的假期,四处奔走用最低的价格谈下了不少,只有个别执拗的,也在金钱诱惑下将股份让出。
待手中持股达到了16%李艳晚正准备联系高明礼的时候,纳西索斯股份持有占比最大的原始股东先上门了。
此人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部分人都对这位股东印象模糊,更别提纳西索斯换血速度很快。
而今天,此人早早的就在李艳晚的办公室侯着了。
李艳晚起初还不理解为什么工作室里的人今天都眼神闪躲,也不和她打招呼了,直到打开办公室门。
“艳晚,近段时间很辛苦吧?”
李艳晚定睛一看,薛澜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李艳晚松了口气。
“怎么来也不说一声”
薛澜面色凝重。
“你不要再瞒了,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