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雨问他,“你会给我交大学学费的对吗?”
景洪渊直接装死没回。
她到现在还记得她那个时候的无助,她想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新的朋友圈明白了。
他们都有了新的家庭,而她可能就只是一个失败婚姻的奖品。
也不应该说是奖品,如果是奖品他们不会不要的。
她都明白,只是她心中还有些期望。
只不过在一个雪夜。
倪初看到那条消息说,“他们可能早就忘记你了,并且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但是当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就会想到你,向你要钱,吸你的血,他们觉得这是应该的,你的价值就是这个。”
第二天,楚乐便给她发消息,向她要些钱。
她自嘲地笑笑,接通了她打开的电话,并且发了一笔钱,不会过于影响她生活的数额。
然后就把楚乐拉黑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可能是因为他们这些年的冷漠,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当时她异常冷静。
生活依旧如此,如此的困难。
后来去了律所实习,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轻松些了,结果一看工资,觉得更困难了。
不是一般的困难。
祝夏太了解景宿雨了,“你说谎。”
景宿雨嗯了声,她就知道瞒不过祝夏,“那怎么办呢。”
“不办。”祝夏说,“我养着你啊,你过的太累了。”
景宿雨这么多年很少哭,但是现在她很想流泪。
“也就那样。”
“承认不丢脸。”
“我知道。”
祝夏哼了声,“你觉得丢脸。”
景宿雨没承认,“累有什么丢脸的,是人就会累的。”
“那你累吗?”
景宿雨没回。
“你累,你只是不想让我担心。”祝夏一眼看穿,“那又怎样,你知道我这六年一直在担心你吗?”
“我知道。”景宿雨不用想也知道。
“那你还不给我发消息?”
景宿雨有些心虚,“忙。”
“哦。”祝夏并不相信,“忙点好。”
景宿雨:“真的。”
“我也没说不是真的。”
“幼稚鬼。”
“你才是。”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
景宿雨又说,“你也没给我发。”
祝夏:“你当初不告而别,现在还需要我先给你发消息?”
“但是你还是发了。”景宿雨笑了出来。
饭店包间里,华棋医喝了五杯白酒,也没想明白,“景宿雨,认识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