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邵良来时请假,匆匆打车过来的。若是开了自己的车,只会被对比得更加惨烈。
项邵良表情僵硬地跟到苏执宜身后,“执宜,你怎么变了这么多?你真的跟他们说的那样,出卖自己的色相……”
砰!
贺余欢破空出拳,距离项邵良的眼睛就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他看项邵良的眼神就像看苍蝇。
捏扁很简单,却会脏了手,很恶心。
“看在你是我们家执宜以前朋友的份上,我这一拳就不落在实处了。如果你还想用眼睛好好观察这个世界,就管好你的嘴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跟着旁人人云亦云,你根本不配叫他的名字。”
拳风吹飞了项邵良的头发。
又一次突破他的认知。
这是什么人?
刚刚那是……?
武术?功夫?
幻觉,一定是幻觉。肯定是刚好起风了。
项邵良大骇后退,脸上惶恐不安,“这里是法治社会,你想干什么?你要打人?”
“你还知道法治社会,你诽谤在先,希望成为被告、失去现在电视台的工作吗?”贺余欢身高碾压项邵良,俯视他就像俯视一只蚂蚁。
苏执宜抱着玫瑰花,站在贺余欢身侧,沉静如一池月牙泉的泉水。
玫瑰未曾分去他的夺目,路人的第一眼永远是定在苏执宜的脸上,看到他手里抱着这么多的玫瑰花,也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那张脸,用不着什么绿叶来配,就连玫瑰也只能成为陪衬。
项邵良不甘地朝苏执宜吼道:“我专门请了假,想给你一个惊喜。执宜,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他拦在超跑前面。
苏执宜头疼地叹了口气。
贺余欢打开车门,“你先进去。我来对付他。”
车门内很明显的商业风格,与高调的超跑外观格格不入。贺千帆稳坐后座,正在用对苏执宜点点头。
竟然是贺老板亲自来接人。
苏执宜拘谨地上了车。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肮脏手段,逼迫执宜跟你在一起的。我项邵良不怕你。”项邵良赤红着眼睛。
贺余欢嗤笑,“你在脑补什么?白月光被人夺走?你以为世界围着你转啊?你跟他不过是朋友罢了,还是以前的朋友。当初你没有帮助他,在心里留下遗憾,那是你的问题。他没有义务帮你解开心结。你一次次的出现,只会提醒他过去发生的事情。”
项邵良喃喃,“不……不,我可以弥补的,我会弥补他。只要……只要他给我一个机会。”
贺余欢早就调查过这个出现在苏执宜身边的人了。在这几年期间,项邵良谈过一个又一个男朋友,每一个身上都有白月光的影子,每一个都没有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