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看了一会儿,对他抽烟的姿势给出中肯的评价:“像个娘们。”
阳云林懒得理他的揶揄,也有自己好奇的事:“你问我怎么不报告学校。我也有件事想问你,为什么找上我?”
他瞟了一眼程池的耳朵:“戴几万块耳钉的人应该不缺钱吧。”再看他手臂上纹的足球明星的名字,“你也不是gay。”
“我不是,对你没那个兴趣。但你是,对吧?不喜欢女的,喜欢跟男人搞。”他把烟蒂弹进水池,火星带起一道弧线,“中午隔壁学校那男的,你跟他搞过了?”
阳云林反问他:“我跟谁搞你很关心?”
“阙波说得没错,你俩那腻人的劲儿很恶心。”突然程池想到什么,难得一本正经瞅着阳云林,问他,“听说男的干后门有感觉,是真的吗?”
阳云林也一本正经回答他:“你让人干一次不就知道了。”
程池突然揪住阳云林的衣领:“别他妈以为我真不会揍你。”
“你大可以试试。”
两人对峙一阵,程池说了句“算了”,就放开了他。
“袁长羽,篮球队队长,在他们学校也算名人。我要是揍了你,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倒是不介意跟他打一架,就怕流言一传开,说我俩打架是为了你。”程池又笑笑地,好像从没发过火儿,“这比较侮辱我的人格。”
阳云林也对他笑意淡淡:“我也提醒你一件事,不要对我太过分。不靠辅导员,不靠袁长羽,我也有办法让你从学校消失。”
闻言,袁长羽对他一挑眉:“是吗,你父母不是都死了么?”
阳云林心头一紧,这混蛋竟然去查了他的背景。但此时他不能露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你父亲呢,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果然他看见程池变了脸色,看来他的猜想是对的。
阳云林施施然离开。
被程池查到背景不是什么稀奇事,他的身份和家事本身不是秘密。当年闹出那么大动静,新闻连篇累牍地报道,调查他轻而易举。说不定正是他家道中落成这样,却还能一掷千金,豪车接送,让程池搞不清他背后的关系,才有所忌惮。
对于程池的身份,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弄明白了。越是这样,阳云林越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交往价值。
“小阳,在忙吗?”
阳云林合上电脑,门外是吴管家:“刚刚先生打电话来说,晚上带你外面吃饭。你先准备准备,我一会儿送你过去。”
“好。”
“衣服多穿点,外面降温了。”
坐在车上,吴管家突然问:“小阳,你知不知道先生的生日。”
“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过。是什么时候?”
“还有半个月,农历冬月初三。”提醒他,“你到时也给他准备个礼物什么的吧。”
算算他跟岑苍一起生活也两年了,却没见他过生日:“岑叔生日都怎么过?我也好准备合适的礼物。”
“嗐,他嫌麻烦,都不过的。我觉得生日还是该庆祝一下。”吴管家从内视镜里意味深长地看着阳云林,“今年有你了,你帮他过生日,他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