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苍哑然失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她也不生气,喝酒自嘲:“毕竟我马上离第二次婚,我对爱情最后的诉求,也就只剩下这个了。”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扯,又聊了很多业内的事。一直到下半夜,一瓶威士忌喝完,又喝了一瓶红酒,两人都醉得头晕脑胀才作罢。
朱语海留岑苍:“我看你也差不多了,别回去了,隔壁睡吧。”
岑苍摆手:“司机还在楼下等我。你先休息,明天再谈项目的事。”
见他执意要走,朱语海也不好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叫助理把他送到楼下。
上了车,岑苍拉开领带。在司机问他今晚去哪儿时,他下意识便道:“回”
午夜的城市十分安静。岑苍放任自己昏昏欲睡,可是胃里烧得难受,又没能真的睡着,只一路随着车子的颠簸摇晃。他就像个装满酒的瓶子,不停晃悠,越是晃悠,醉得越深。
从酒店下楼时,还能自己走,待到司机将他交给吴管家,已经快要走不动道。
司机驾车离去,吴管家扛着岑苍,边往屋里边嘟囔:“今天怎么喝得这么醉?”
他原本没期望岑苍能回答他,对方却大着舌头答应道:“朱老来了,我陪朱语海喝了两杯。”
“我直接送您去躺着?”
“不,不舒服……我要先洗个澡,给我放水。”
喝醉了泡澡不好,但是看他这样子,也只能是躺在浴缸才能洗。
老吴忙活一通,刚把岑苍弄进浴缸,他就要吐。昏天暗地一通吐完,岑苍仰躺在浴缸里,紧闭着眼喘气。
“怎么样了?”
“胃里烧得难受,去给我煮碗面条吧。”
“好。”老吴起身,“您可别在浴缸里睡着了。”浴室门拉开又关上,老吴的脚步声渐远。
吐过后,人舒服了一些,加上泡在热水里彻底放松下来,更是昏昏沉沉。他还记得“不要睡着”的嘱咐,却禁不住想要堕入睡梦中。清醒和昏睡的拉锯中,他像是进入了现实和梦境之间的夹层,记忆和感受错乱交织,也不知是梦是醒。
他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老吴,闭着眼咕哝:“煮好了?”
没人应他,浴室又恢复了安静。就在他以为头昏脑涨听错了,根本没人进来时,一只手蹭了蹭他的额头,跟着手指地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着他的头皮。
这抚摸头发的感觉岑苍十分熟悉,沉重的脑子已经不容他做任何思考,只下意识哼哼:“小杨……”
随着他舒服的哼声,那只手开始往下抚摸,手指从耳后流连到脖颈,然后是肩膀和胸膛。指尖轻盈而挑逗的,跟往常略有不同,有点生疏,不够下流。但在酒醉的迟钝里,这点差别也就忽略不计了。
岑苍很习惯杨晓的主动调情,也没有力气去管这只手,放任它继续往下,只是有点无奈,眉头微蹙:“喝多了,没用,别弄……”
今天那只手却格外执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过了一会儿,岑苍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脸和脖子都染上更深的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随着他呼吸加快,浴缸里的水纹也激荡着翻起水花。在欲的裹挟里,岑苍微张着喘息的嘴,只觉得空虚,想要索取。
他本能地一挥胳膊,就像他做过的无数次的那样,旁边的人瞬间落入他的臂弯,被他揽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