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澂鱼妹妹,你好些了吗?”姜凝烟一路款款地走过来,语带笑意地问道。
“上午就听说你晕过去了,本该是立即来看望的,但又听闻府中医官交代你好好休息,怕搅扰到你,这才姗姗来迟。”
她身后还跟了一个丫鬟,手里提着一个木盒子。
“这是我给你带的百年人参,希望能对你的病情有所帮助。”
说着,便让丫鬟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根极为难得的极品人参。
姜澂鱼向盒子内瞅了一眼,客气地推拒道:
“烟姐姐真是大方,这样的好东西都舍得送我,不过我只是些小毛病,怕是用不到这样的好东西,烟姐姐还是拿回去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昨日是我小气了,希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因此怨恨祖母,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姜凝烟让丫鬟将盒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颇为情真意切地说道。
贵族人家就是这样,嘴上说着的和心里想着的,从来都是两码事。
即使恨之欲其死,嘴上还得带着笑呢。
毕竟生活在一个家里,闹得太僵了也不好看,谁脸上也无光。
姜澂鱼于是就坡下驴,吩咐丫鬟将东西收了起来。
两人面和心不和,也没什么好继续说的,姜澂鱼继续低头研究着那本香谱。
姜凝烟看过去,她手里的香谱正是之前自己在宣平侯夫人那里见过的那本,所以她现在是在尝试复刻那款连自己也复刻失败的香了。
想起昨日在赏花会上输给她,姜凝烟脸上就有些烧,见状更是有些待不下去,便告辞道:
“妹妹好生静养,我就先回去了。”
姜澂鱼头也没抬,只是轻声嗯了下,姜凝烟便带着丫鬟讪讪地离开了。
出了门,姜凝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已经召来梁医侍问过,姜澂鱼这病,调养地好还好说,要是调养不好,以后每个月都会痛这么一次,甚至于子嗣上也会艰难些。
就这么一副病弱的身子,自己若是将她不利子嗣的事情传扬出去,即使是国公之女、县主之尊又如何?
莫说皇后之位,就是京中稍有点门面的人家,哪家敢冒着正室生不出孩子的风险让她进门?
姜澂鱼,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争——
第二日,便是宫里开课的日子,第一堂课快开始了,姜澂鱼却迟迟未到,众人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事方婵却是知情的,昨日父亲回家后便同她说,她的这位小同窗患病了,姜问渠还在御前为她求了两位太医回家问诊的,具体什么病症不知道。
众人听方婵这么说,却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