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得到答案后,无法解释由来。
底下传来微弱的说话声,他愣了下,将干草原模原样的铺好轻功上了屋檐。
离得远了后,微弱的声音便听更不真切了,像是夜半有人在梦魇呢喃。
他站在何伯家的屋檐上环视了一圈屋子周围,正巧看到隔壁家的男人蹲在前头的院子里似乎在敲打什么。
一下一下非常规律。
姜时镜跳下屋檐,装作路过的样子走到那户人家面前,才看清他在用木槌敲打木桩。
月光被挡住,那男人抬头看了过来,迟疑了下道:“你是外乡路过的那位吧,还没走呢。”
姜时镜侧开身体让月光倾泻下来,看着已经围了一半的前院:“为何要把院子围起来?”
男人边敲边笑着解释道:“家里的娃娃白天想出来玩,我和婆娘都不敢出门,陪不了娃娃,就想着把院子围起来,让他白天的时候自己在里面玩。”
低于十岁以下的孩子不会被抓走,即使白天在外面跑也不会出事。
“只不过晚上视野不好,光是这个院子我都围两天了。”
姜时镜蹲到他身边,试探着问道:“我听闻白日闹鬼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再之前村子里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男人停下手里的活想了片刻,摇头道:“之前没有过的,就是从三年前莫名其妙开始,最开始老一辈的人都说肯定是谁家做了遭天谴的事。”
“后来消失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不信邪地去报官,官没报着不说连人都回不来。”
“他们都说是遭报应了,村里好多人都瞧见过鬼火,白天飘来飘去就跟鬼提着鬼灯笼一样,说是鬼的怨气太大了连阳光都不怕。”
男人叹了一口气:“不管是想离开村子报官找道士还是逃命,都消失在路上了。”
“我们也不是不想离开,是离不开。”
听着他的话,姜时镜的神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村民口中的鬼火桑桑消失那晚时出现过,确实瞧着像提着的灯笼。
是意识的飘动。
他凝思了半晌道:“我瞧这里房子修得最大的是你隔壁那户人家,能在这种情况下赚钱不是一件易事。”
男人闻言望了一眼占地颇大的房子。
“害。”了声,“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何伯家,他家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年嫁到省城里拿了好大一笔聘礼,老大和老三是个有出息的,在省城衙门里做事,老二和老幺倒是在一开始就消失了。”
他可惜着叹气:“房子修得再大有什么用,除了他自己孤零零没别人住。”
姜时镜垂下眼睫:“他家有个后院也是当时一起修的吗?”
男人愣了下,似乎想起来什么:“你说那个啊,那个是三年前他家老幺特意修建的,说是要围起来养猪,没想到修好没多久人就消失了,那后院也就空了下来。”
他继续敲打木桩,撇撇嘴道:“要我说啊,养些鸡鸭下蛋也好,偏偏何伯说自己年纪大了,养不动就这么白白荒废。”
姜时镜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与村民告辞缓步回到了宁戚的家里,路上他遇到许久在外面做活的人家,都会装作好奇的样子,过去攀谈。
等到家里已经是两个时辰后。
他整理了一下得到的信息,大多数的村民都瞧见过鬼火飘动,也正因此每次出现的时候他们只敢遥遥相望,根本不敢靠近。
夜晚漆黑一片就算是有人作假也瞧不清,白日大家不敢出门,更没人能看到是否作假。
山上的尸体除了手腕上的数道割痕外没有其他任何外伤,割口子像是为了取血……
所有的脉络一条条串联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形成。
第二日下午。
宁戚从省城归来,一到家就着急地寻找姜时镜,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以为他可能已经离开村庄,失落地垂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