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清顿了顿,“你当真?一点也不好奇?”
“好奇害死猫。”时羽摇头,“不好奇比较好。”
但她建议,“还是继续你的老样子吧,突然变得一本正经,我有些?不习惯。”
“俺”呀“俺”呀的,多?可爱。
“我也不习惯。”穆淮清拒绝。
时羽想想,又问:“你当真?来自合欢宗?”
“非也。”穆淮清不愿扮蠢,甚至开始装深沉,浓眉皱起,“你不是不好奇我的事?”
时羽单手撑腮,“这也不算什么机密吧,闲聊都不可以吗?”
这张脸天生带笑?,人聪明,话说得漂亮,偶尔还撒撒娇。
她说,不用装作好像有点喜欢她的样子,老盯着她看?,穆淮清却很?难不被吸引视线。
尤其,她身边现在还少了个碍事的家伙。
时羽察觉,并不扭捏,“想看?就看?吧,不打紧,我确实?好看?。”
两人笑?开。
笑?着笑?着,穆淮清却变了脸色。她衣领靠近锁骨处,有一小块青紫的吻痕,被长发所掩,若隐若现,格外刺眼。
于是穆淮清忍不住去想,她昨夜是怎样的一番经历。
却恰在此时,清风拂过,送来淡雅茉莉香气。
似有所感?,时羽回?头望去,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内,柳不眠随风翩然而至。
“师妹好久不簪花,我去为你采花了。”柳不眠伸出手,花枝悬浮于掌心,色洁白,味清馨,柔雅出尘。
她火气旺,担心灼伤了花瓣,还用术法保护着,并不直接触碰花枝。
原来她是寻花去了,浅抿唇,时羽双腮泛起桃粉,朝她歪了歪头。
她上前一步,“我为师妹簪发。”
顾盼间,情丝萦绕,勾缠如雨。
时羽术法属水,周身浓郁的水灵之气滋养花枝,含苞蓓蕾霎时齐绽,幽香缭绕着她,人与花,不知孰美。
“师姐回?来得正好,一起用饭吧。”屁股挪挪,时羽腾出位置。
穆淮清一言不发,埋头吃面。
“小二,来碗豆浆。”柳不眠扬声道?。
不多?时,豆浆盛来,柳不眠起身去接,小二哥笑?道?:“客官当心,还烫着呢。”
话音刚落,柳不眠“哎呦”一声松了手。
穆淮清双肩高耸,僵如石像。豆浆碗倒扣在她头顶,奶白的浆液滴滴答答,浇了个透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