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能传出这等谣言。
周良才“啊”了一声,讷讷道:“还有人说,崔寺正为了不落下口舌,才将你召入大理寺陪着。”
桑榆无语了,想到了什么,猛地问道:“那消夏宴又是什么说法?”
周良才脖子一缩,“说是崔寺正将你诓进来之后就不知珍惜了,又去消夏宴诓骗其他小娘子。”
薛如英插了一嘴道:“还有人说你进了大理寺一直在强颜欢笑,实则悲恸欲绝,日日痴等着崔寺正回来。”
桑榆这下全明白了,怪不得这几日大理寺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怪异的很,现在看来,那不就是愤怒之中带着怜悯吗?
还有,什么叫日日痴等着崔叙回来?那不是因为崔叙一直在外办案,她知道崔叙多给了她验尸的酬劳,想等他回来后亲口谢他来着。
:夜谈
大理寺的人都这么闲的吗?拿他人的事来消遣,这些人后辈子都要托生成狗仔吧?
桑榆哭笑不得,只能再三解释崔叙让自己来大理寺是看中了她验尸的技艺,单纯惜才而已,真不是欢喜她!
这黄河水要是洒在她身上,她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
虽说她也没有嫁人的打算。
在桑榆竭力解释下。两人终于明白是他们误会了,说话间松快了许多,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
说笑声传到门外。
崔叙听了也轻抿唇角,到底没有上前,转身离去。
对于几人议论的事他也不在意,只是想着薛如英最近是不是有些清闲了,是该派个案子历练一番了。
还有周良才,着实嘴碎了些,得安排一个清简些的差事,最好是一个人能做好,且需耗费时日的。
路崖提着灯笼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终是没忍住,小声道:“阿郎怎么不去解释一下。”
他家阿郎出身尊贵,桑小娘子就是再好,也不能轻易拿来与阿郎相配。
崔叙漫不经心道:“桑小娘子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路崖道:“谁知道寺里人还会怎么说?阿郎已经弱冠,就要说亲了,这时候要是有些流言蜚语,娘子怪罪下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崔叙就道:“那与你何干?总不过还有阿耶顶着。”
路崖憨憨一笑,“这,这倒也是。”
崔叙抬头看了一眼月色,长腿一迈,道:“回吧。”
路崖连忙“哎”了一声,加快步伐跟上崔叙,“我去厨房给阿郎拿些晚食,阿郎忙了半天都没吃上一口汤饭。”
……
夜里。
桑榆躺在床上和衣而卧,也许是天气的缘故,她觉得有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