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这是翠柳山庄的那几件铺子,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吴怨把房契递了上去,“我带几个弟子把铺子重新整理了一下,庄主你看是不是择个吉日,重新开张。”
“这么快!”云善济有点意外,铺子的手续是最麻烦的,云善济没想到吴怨这么快就把一切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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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庄主,我去和柳员外办转让房契的时候,就和柳员外商量好了,我们可以一边办手续,一边动手整装店铺。所以房契办好,铺子也能开张了。”吴怨做事是有条理的,早就想好了最省时间的办法。在吴怨心里,这些事情办下来,比他想象中还慢了不少,“也不算快,都快办了一个月了。”
云善济对吴怨的表现十分满意,觉得可以重点培养培养这个弟子,说不定以后在外面会是一个好帮手,“这事你办的不错,铺子开张的事情也有你负责吧。”云善济想了想,提点他,”你回来找时间去街道上转转,觉得什么能挣钱就做什么生意,没有必要拘泥于铺子以前的生意。如果需要人帮忙,你就去找云伯,让他拨可靠的人给你。”
“是,庄主。”吴怨能感觉的云善济在重用提拔自己,心里兴奋的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辜负云善济的期望。
“可有什么收获?”宋紫川在客栈看见宁思源回来,就给他到了杯水,“喝口茶,解解乏。”
宁思源摇了摇头,“没有,我在明州歌舞房蹲了好几天,那个周班主一天只有三件事,吃饭,睡觉和骂人。第四件都没有,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不应该啊。”宋紫川没想到宁思源都没有在明州歌舞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周班主不知道杀害两名舞女的凶手是谁,那他为什么报案的时候只提丢失了钱财,却从未提及两位舞女的死。”
“大概是因为他觉得钱财比那两个舞女的命更紧要吧。”宁思源虽然不认同这种行为,但是对这种事情却是见怪不怪了。
“算了,不提这个了。”宋紫川拿出两幅人像,“明知,你看看这两个人可有认识的?”
“这不是那个逃走的二当家吗?”宁思源拿起第一幅画像,他对这个人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毕竟宁思源看过他和柳大小姐的一场真人表演,印象深刻啊。
宁紫川点头,“嗯,我们根据明州歌舞班和周围村里人的口述,发现这个二当家连着三天的行程都和明州歌舞班的行程有交集,我怀疑他踩点过明州歌舞班。所以偷取明州歌舞班钱财的人也极有可能是他。”
“那你还让我去盯着那个周班主。”宁思源对宋紫川让自己白白累了好几天表示十分的不满。“这不是有头绪了吗?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二当家劫财劫色,杀人越货,你让人去抓他不就行了吗?”
“劫财的不一定是劫色的。”宋紫川反驳到,“他刚因为和柳大小姐的一场云雨丢了山寨,吃了官司还成了在逃犯。我觉得他只要有点记性,也不会这么快再因为女人去惹官司。”
宁思源听了表示无所谓。他现在没什么精神能和宋紫川一样,对案子精益求精。他现在只有身子没有脑子。宋紫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只负责办事,不太想知道除了云善济以外的所有事情。
“那这个人呢?是谁?怎么有点面熟的感觉。”宁思源不想动脑子,拿着另一张画像转移了话题。
宋紫川一心扑在案子上,没有发现宁思源的敷衍了事,听他问起另一张画像,还说眼熟,顿时感觉看到了破案的希望,“这个是根据那个叫悦儿的姑娘的口供画出来,就是那个假的云杭乡庄主。”
一听是那个祸害云善济名声的人,宁思源顿时两眼放光,脑子转的飞快,“这个人我一定见过。”他使劲回想,可是记忆力的人脸来来回回,没有一个对的上画像的。“到底是谁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你再好好想想,不一定长这样。”宋紫川期待的看着他,“那个悦儿姑娘眼睛有点问题,虽然她说她俩同床共枕,她无数次抚摸过这张脸,”宋紫川觉得这句话实在有点肉麻,有点张不开口,“说她不会记错他她心爱之人的脸,那个骗子一定长这样。可她眼睛毕竟有问题,我觉得或多或少会有点出入。”
宁思源闭上眼睛,把最近见过的人又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对的上的。宁思源看着这个男人的画像,放远了距离,远远望去,更加面熟,究竟是谁呢?
一眨眼马上就是中秋了,云杭乡里也开始热闹了起来,云善济看着云南跑前跑后的安排中秋事宜,想起来多年前宁思源也是这样忙着中秋事宜。有一次,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最后一家人给他过生日的时候,他傻傻的说还有两天才中秋呢。大家笑他记性差,他就以为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呢,直盯着他看,用眼睛问他怎么回事儿。
现在云家不在了,记得他生辰的家人也不在了,不知道宁思源自己还能不能想起来自己的生日。
夜晚,云盘山上,一盏孔明灯从云善济的院里升起。
夜晚,云盘山下,一盏孔明灯从江南酒家的厢房升起。
两个孔明灯越升越高,最后在无人能望见的高空中相遇。
一个写着,“愿家人无病无灾,岁岁长安。”
一个写着,“愿吾爱平安喜乐,岁岁无忧。”
看到这里,见证他们相遇的星星和月亮都笑了:灯的相遇不就是心的相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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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