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阳比较镇定,但理不直气也壮:“我们都喝醉了,今早才想起来把你独自落酒吧,回去没看见你人。就又赶回学校准备去宿舍找你的。”
颜汀末:“……”室友什么的,果然不靠谱,如果他被坏人拐走怎么办!!
气氛有点尴尬,因为是周雯非要去酒吧喝酒的,还把颜汀末一个人丢下,实在过意不去:“末崽对不起,我错了。”
颜汀末想说没事,何世阳问他:“你这是准备去哪?去教室吗?”
“啊对。”颜汀末倏地反应过来,着急道:“不说了,我赶课,拜拜!”
这是他第一次脱离社恐症状,厚着脸皮在导师的注视下描身坐在后排。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颜汀末感觉自己已经脱虚,疲惫地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他有太久没感冒过了,难得感冒一场,像是要把之前的份一次性付清,太阳穴胀痛不已,皮扯着筋,颜汀末都能感觉到经络跳动。
喉咙干涩发痒,颜汀末边咳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教室里还有不少人没走,大多数人都认识他,自然也知道他和祁醒分手的事。
理性的人一般就看看热闹,吃吃瓜完事。只有个别异类喜欢找存在感,横冲直撞状似不经意把颜汀末刚整理好的课本给撞飞在地,也不道歉,阴阳怪气哎哟两声,便一溜烟跑开。
颜汀末不是很理解他们这种幼稚行为,当然他也做不出当面指责他人,让对方给他低头道歉。
这很low,颜汀末不屑在意这些。
他默默弯腰重新理好课本,闷闷地从后门出去。
如果下次再碰到这种人,那就大声说出来,让他们道歉好了,今天人家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他没什么好纠结的,颜汀末费尽心思安慰自己,这样心里会好受很多。
颜汀末感冒几天不见好,鼻子像被水泥堵住一样难受,咳嗽也断断续续的,不知何时是个头。
花了一个星期把稿子清完,颜汀末脱虚般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狠狠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不太安稳,梦里光怪陆离,身体还滚烫发热,热得出他一身汗,实在受不住揣飞被子,最后成功被冻醒。
颜汀末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歪头往空调方向看去,不知是哪位好心室友怕他热,给他把空调打开,出风口面朝他。
难怪会冻醒,颜汀末抬手摸了摸额头,有点烫,又发烧了。
颜汀末小时候身体体质很好,就算偶感风寒,吃点药,两天就能药到病除。这还是他第一次病得如此严重,高烧反复,喉咙发炎引起咳嗽。
“吱呀——”
何世阳手里拎着食堂打包的饭菜,先一步来到颜汀末床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脸颊:“又发烧了?”
颜汀末不好意西往被子里躲了躲,小声道:“没烧,被子里热,捂的。”
“啧。”何世阳把打包袋搁书桌上,再给他倒一杯凉白开:“起来喝点水,别烧脱水了。”
颜汀末负隅顽抗:“我没发烧,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