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崖迷茫极了。
“敢问仙子,这是何处?”
云岚摸不准陆青崖这是什么情况,便试探地问:“可还记得自己名姓?”
少年陆青崖摇头。
云岚心下激动!
这死对头八成是渡劫失败,被雷劈得记不住事儿了——那这可就好办了!
这还不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云岚笑得花枝乱颤,她摇着扇子聘聘婷婷走到他身前,用扇把儿托起了陆青崖的下巴:“徒儿,你让雷劈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师父?”
陆青崖看了看身上缚着的绳子,他感到奇怪极了,这缚索在他身上好像在游动似的,让他热血翻滚,却使不出力气。
真的是师父?
陆青崖挪动了一下,屁股疼得他险些歪倒在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堪堪扶住了他,那手上的幽香也钻入他的鼻尖,让他一阵心旌摇曳。
“小心些。”云岚眉心微蹙,柔声关心道,“都怪为师刚刚不在,让你被陆青崖那小人的劫雷劈中,这才受了伤。t”
“小人的劫雷?陆青崖?”原来,自己是被坏人的雷劈了?
云岚佩服自己的机智,她拿出水蓝色的手帕,将这傻孩子脸上的劫灰擦去,就如以往她对那几个真徒儿一般的温和可亲。
云岚拍拍他身上的尘土,从乾坤袋取出件低阶法衣,捏诀给陆青崖换上:“都怪师父将你一人留下,让你有机会被那小人陆青崖所害,师父已将他狠狠收拾了一番,现下夹着尾巴逃了,徒儿莫怕。”
她前半句也不算是撒谎。他可不就是被“陆青崖”的劫雷给劈了嘛!
少年陆青崖因这句关心,显然开始有些信服她是自己师父的说辞。
“师父,为何我被缚索绑着?”陆青崖清澈的眼神望向云岚,“这缚索好奇怪,我身上又酥又热,既难受,又舒服——师父,能帮我脱去外衫吗?”
这大胆又直白的话,绕是老手儿的云岚也差点没绷住。
真够劲儿!
云岚咳嗽两声,老脸一粉:“自然,为师原本就打算给你脱去外衫,一同双修助你疗伤。”
陆青崖从听到双修以后,心头就感到一阵异样,可他也不知这怪异从何而来。
云岚上前搀扶起浑身酥软却热烫的陆青崖。
陆青崖虽成了弱冠少年,却也比云岚高上半头,他半个胸膛都贴在云岚的肩头,滚烫的身体让她心猿意马……
“师父为何用缚索绑着徒儿?”陆青崖用他那如雏鸟般纯澈地眼睛,痴痴地望着他温文可亲的师父。
云岚一愣。
不是被劈坏了脑袋吗?怎么还能问出这么有逻辑的问题。
云岚脑子里飞快地编故事。
“是陆青崖那小人干的……师父本想替你解开,可要治好你这伤,需得静躺,双修时,亦是如此。”云岚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瞎编,“为师只好将缚索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