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对,我是lebensborn公司的实习生,我们能接触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药剂自然不少。”
lebensborn企业是全球知名的医药公司,要说那地方有什么罕见药剂倒也不稀奇。
江南星看了看他,意有所指道:“那你这‘实习生’还真了不得啊。”
“不敢不敢,”丛欢笑道:“这都是上边大佬打架,一不留神就甩了个锅到我这小杂鱼头上,遭人记恨,倒霉了而已。”
至此,一切似乎是解释得合情合理了。
身旁的手术刀终于移开了一些,冰冷的触感消失,紧张的气氛降低。
商业暗斗、非法试药、买凶杀人……每一件都称得上大新闻,然而江南星对那些没兴趣,追问道:“这药剂你知道多少?”
提到这个丛欢无奈,叹了口气道:“我这小小杂鱼实在没办法知道太多。”
“那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虽然只是条杂鱼但无良的公司还是让我们签了保密协议的,外人真的不能透露太多,不如亲爱的,咱俩现在去扯个证,家属的话保密协议可以放宽很多哦。”
丛欢满眼的期待与真诚,一错不错地盯着,企图以此打动对方。
然而计划失败,江南星淡声道:“滚出去。”
没有一丝丝的犹豫,简单明了。
“可是外边很危险,我离开你可能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不会的,”江南星笃定道:“放心,你只要死的近一点,我会及时把你的尸体拖回来解剖的。”
丛欢痛心:“我就不能活着吗?”
“抱歉,我对活体解剖没兴趣,滚出去。”
客气礼貌又利索冷血,话音落就准备直接给人踹出去。
“别别别!”
丛欢眼疾手快,双手抓住对方的衣角,委屈又可怜道:“我就这么没有价值吗?”
谁能想到这么大一个人,装起可怜来竟也丝毫不违和,一双眼睛十分明亮,旋即欲哭的模样,莫名像某种小动物。
江南星不由自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眼睛就像外头那只小猫,缠上人就死活不走了,你要赶它就哭给你看,撒泼打滚又卖萌。
“公司要我背锅,同行要我的命,一见钟情的救命恩人还要丢掉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苦命的丛欢悲痛哀嚎,就差没抱着江南星的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