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春秋大梦。
但沈白宜显然是信了,她重新躺回病床,瘦小又孱弱,明明面色苍白,还不忘朝着郑杳挤出一抹笑:“那我乖乖等姐姐。”
是很熟悉的腼腆笑容。
纯真且干净。
乌黑透亮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倒映出她的模样,很是信赖的样子。
郑杳抿了抿唇,略有些狼狈地躲开她的注视。
理智上告诉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但情感上似乎总有一种负罪感。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而已,但实际上,她和祝小福并没有什么区别,祝小福是热心市民,她也是热心市民,仅此而已。
回到家,布布已经饿坏,围着她脚边打转。
这猫向来高冷,像今天这样那么热情地蹭她裤腿倒是难得一见。
可惜,这家伙最近掉毛。
黑色的裤腿上沾着一大片猫毛,郑杳弯腰把布布举起来,和布布圆溜溜的眼神对上。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眼睛圆溜溜,干净又无暇。
郑杳无情教训:“小坏蛋。”
猫坏,某个小可怜也坏。
距离截稿日还有三天,但郑杳“负债累累”,算上白天写的一点,她熬了大半宿才赶出七千字。
这已经是极限了。
确认码的字都已经保存,她连起来洗漱的力气都没了,直接抱着笔记本睡得昏天暗地。
按照以往,熬夜码字以后就该睡到日上三竿。
可惜,第二天不到九点,郑杳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挣扎了半晌才张开一条缝,瞥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毫不留情地挂断,丢开手机继续睡。才刚进入睡眠,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郑杳是有起床气的。
再次被吵醒的她暴躁得跟个小狮子似的,带着火气接通电话:“喂?!”
短短一个字,火气却很旺。
手机另一端安静下来。
郑杳没那么大耐心,见对方不吭声,直接骂骂咧咧挂断:“神经!”
这回把手机静音,试图继续奔赴周公。可惜,被这么折腾了几回,睡意早就散了。
在床上滚了几回都没法让自己睡过去以后,郑杳只好从床上起来。
很困,但是睡不着的痛谁懂!
脑袋疼,眼睛也疼。
浑身上下都酸酸软软的,提不来劲,肚子里装的全是火气。
从地上捡起手机看了眼,后面那个陌生来电又打了几回电话过来,郑杳没管。
登上微信,不出意料的看见了编辑的催稿信息。
[青湖文化–眉生]:最后两天了呢,关木老师,您应该还记得明天就是截稿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