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倒是为季泽省了不少麻烦。
没过多久,顾桡也到了青云山上,身边还有几位举人老爷陪同着。
一群人正要上前行礼,顾桡笑得和蔼,“不必如此,今日大家是来探讨学问的,尽管放开了说话。”
众人皆应答:“是,大人。”
接着他又说了些鼓励的话,便与几位举人到松江亭里面坐着喝茶,看众人斗诗作画,弹琴下棋,还有对对子,猜谜语。
前面的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之后还要一起回答县令出的题,若是谁先抢答正确,还会有点小彩头,好像是正云游天下的书法大家周越子的真迹。
彩头一出,大家都被吸引得活跃起来。
季泽与顾云逸四处逛了逛,正当他顿感百无聊赖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你就是季泽?”声音似乎有些吃惊,也有些不敢置信。
季泽二人同时回过头,看到是顾云鹏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在叫他。
季泽一看这人的相貌便十分不喜,开口便道:“何事?”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说得冷冷淡淡,让人听着就觉得他声音里都是蔑视。
严正见他如此,心下越发不屑,就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孩童,也能得院案首?
学政大人的眼睛是瞎了吗?他委实不太服气。
想他考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考中一个秀才,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一个孩子打败。
顾大公子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那是因为人家有个当县令的爹,你一个农家子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省城的案首!
季泽看中年男子一副气喘不过的样子,着实觉得没兴趣,不是要向他开炮吗,来啊,正好他找不到事做。
他这一脸漠视的态度,自然引起了周围文人的关注。
“他就是那个十一岁的院案首啊。”
“听说是个农家子。”
“不会吧,农家子怎么会穿得这般好?他身旁站着的可是县令大人的庶子顾云逸?”
“就是顾云逸,听说此次院试他也中了秀才,欸,运气真好。只是他们二人怎么走在了一起?”
“你小点声,人家毕竟也是顾县令的亲生儿子。”
这时,顾云鹏旁边的另一中年男子挥了挥手中的折扇,启唇笑道:“怎么?案首是看不上我们这等末尾之流,连文章也不愿一起交流了?”
不等季泽说话,顾云鹏便忙着打圆场,“林元师兄,可别这么说,在师弟心中你不仅博学多才,为人也极好,万万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而泽贤弟想必也是才高过人,性格这才冷淡了点吧。”